追了上來,看來託雷斯是沒有機會了。
他的目光剛剛一掃,就看到龍殊特正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右腿,在紅色球襪的表面上,有一塊區域正變得越來越紅……
拜仁首席隊醫沃爾法特帶著自己的醫療團隊急忙衝進了球場,然後這位神醫指揮著助手將龍殊特扶出了場邊。
龍殊特的球襪已經被他們脫到了腳腕以下,原本已經結痂癒合的上空再次崩裂,鮮血沿著小腿肆意橫流,即使是幾十米外的攝像機都清晰可見。
剛才還高聲喝彩的段亦宣頓時不吭聲了。
足球場上從來不缺少鐵血鬥士,許多人滿臉是血也依然堅持比賽,但腿上的傷就不一樣了因為劇烈跑動,腿部的傷勢只會越來越重,血則會越流越多,對身體的影響更加嚴重。
海因克斯就站在沃爾法特的身後,緊張萬分地看著隊醫們處理傷口。
他只問了一句:
“怎麼樣?”
沃爾法特搖了搖滿頭的長髮,繼續專心致志地替龍殊特緊急止血。
海因克斯嘆了口氣。
他也是一名職業球員,對於這樣的傷勢也並不會毫不瞭解。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帶上出場的龍殊特並沒有成為力挽狂瀾的英雄,反而因為他的冒險而導致球隊在最後幾分鐘內少一個人作戰……
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切爾西完成絕殺,那這口鍋……會扣在誰的頭上?!
385、一聲抱歉
這一章原本應該拆成兩章,可是我沒拆……
有一句常言叫哀兵必勝。
意思是……在折損了龍殊特這員大將之後,拜仁應該同仇敵愾、士氣如虹。
但切爾西可不同意,他們可是連隊長特里都折在了諾坎普,他們同樣飽含對冠軍的渴望。
龍殊特就躺在場邊接受著沃爾法特的包紮,他的隊友們還在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動著進攻。
安聯競技場的氣氛格外壓抑,雙方球迷幾乎發不出什麼歡呼聲。
所有人的心情都處於極其緊張的狀態,每一名球員的動作都有可能引發情緒的激烈起伏。
這已經是最後的時刻。
“龍,包紮好了,但不能進行任何運動,”沃爾法特指了指替補席,“你就坐在那裡休息一會吧。”
但龍殊特沒有理他,拜仁八號的目光依然追隨者隊友們的身影。
沃爾法特無奈地扭頭看向身後:
“約瑟夫,你是主教練,你不會任由球員這麼胡來吧?”
海因克斯就站在他們的身邊:
“龍,就算你勉強出場,這樣的傷口也會很快重新崩裂,裁判還是會讓你離場接受治療的……”
根據足球規則,比賽場面上不允許出現明顯的血跡,所以就算龍殊特可以拖著一條傷腿堅持比賽,主裁判也會中斷比賽,第一時間讓他離場。
但龍殊特卻依然拒絕了教練和隊醫的好意:
“我還有兩分鐘時間,教練,我不能讓自己拖了隊友的後腿。”
他是想要力挽狂瀾的英雄,怎麼能夠在出場三分鐘之後就夾著尾巴逃跑?
“加時賽已經來到最後三分鐘,啊……我們看到龍殊特已經站在了場邊,他要重新上場嗎?”
段亦宣雖然精神一振,但依然顯得有些悲觀:
“以剛才那樣的傷口,恐怕很難堅持比賽,即使他能夠站在場上,卻不可能在發揮自己的速度和爆發力,對於球隊來說……”
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沒辦法正常奔跑和比賽的龍殊特,對於拜仁球隊來說,最多隻能算是一個象徵性的意義。
拖著一條隨時可能傷口崩裂的右腿……和自己的隊友們一起戰鬥到最後一秒鐘?
儘管聽起來很令人感動,但又有什麼用處?
第118分鐘,經過了第四官員和主裁判的允許,龍殊特終於重新踏上了決賽的賽場。
距離比賽結束只有一分半鐘。
迪馬特奧和海因克斯都已經寫好了點球決戰的踢球順序,正在和各自的團隊進行最後的討論。
拜仁的前五個點球手分別是隊長拉姆、戈麥斯、諾伊爾、奧利奇、施魏因施泰格,而球隊的兩位大佬罰丟了一個點球的羅本和傷了一條腿的龍殊特甚至沒有被列入前十名的名單……
龍殊特並不知道海因克斯的名單,但他卻知道一件事情:
如果任由比賽按照歷史的走向進入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