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步下顯得陰森異常的狹隘臺階,刑囚室是在比上面的地下通道更深的地底,越往下濃重的黴臭味拌著一絲血腥氣息更加的濃烈起來,我皺起眉頭,安若真的被關在這裡嗎,隨著慢慢接近前方閃動著昏暗火光的入口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粗啞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膜,“媽的,這小子真是嘴硬,怎麼折騰都不肯開口,大王已經下了命令要是在撬不開他的嘴,我們也要遭殃”,另一個尖刺的聲音介面說道“真是有夠嘔的,我們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小白臉,不過看他這副細皮嫩肉的樣子,臉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要不是大王不好這口,說不定……嘿嘿……真弄死了還真有些可惜呢”,令人作惡的聲音猥瑣的話語,聽到一半我的眼眸已經變的冰冷,巴特卡斯更是眼中一片血紅,一腳把前面萎縮顫抖著身體粗壯男子踹下臺階,頓時道壁下鮮血四染,巴特卡斯如發了狂的雄師一般向下面飛撲而去,我也快步尾隨起頭當奔下最後一個臺階,“你們是誰?”只見幽閉陰暗的方形斗室中雜亂的擺放著各種刑具,四五個亞述獄卒散亂的圍聚在篝火旁見我們後,立刻驚慌大叫出聲,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眼前的一幕讓我眼眸一縮,一個渾身血汙的纖弱青年被吊著雙臂懸吊在囚室的正中央,低垂著被凌亂髒汙的髮絲所遮蓋著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面容,盈弱單薄的身體是滿身因皮鞭與鐵烙交錯的血痕,無力空懸著的雙腿形狀怪異耷拉著,原本從身體上滑落的鮮血在骯髒磚石地面上形成了一快黑色的已經乾枯了的血漬,看到這一切巴特卡斯如受傷的野獸發狂一般向前衝去,兩名上前想要阻擋他的獄卒在瞬間被身首分家屍塊散落的四周,其他三人望著已經殺紅了眼,如惡魔般殘虐瘋狂的巴特卡斯,都恐懼的連向後退卻,我上前抽出隨身匕首一把割斷繩索,小心的托住已經昏迷不醒傷痕累累的安若慢慢安放在地上,蹲跪下身動作輕柔扶住他的上身,這時巴特卡斯也不去管那幾個雜碎紅著眼神情有些癲狂恐懼的跑跪在安若的身邊,看著我懷如殘破的人偶一般氣若游絲奄奄一息安若,陷入從未有過深深的恐懼哀傷之中,抬起無法自己顫抖的手卻不敢面前人,像是害怕一碰之後那人就會消散隨風逝去。
“安若。安若”我低聲輕喚著懷中的面容蒼白氣息微弱的單薄青年,原本就盈弱的身體此時更像是稍為用力就會碎裂了一般。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安若原本緊閉的雙眸微微的輕顫,半晌慢慢的睜開滿是血絲的淺棕色眼眸,看到我時眼眸一亮,露出一絲不感置信的欣喜光芒,我見他清醒過來,也心中一鬆,巴特卡斯更是神情激動的輕輕顫著身體,“安若,已經沒事,我們馬上帶你離開”望著對我微微露出一個虛弱笑容的安若,我輕柔的低聲開口說道。
“安。若……知道……所以……安若……一直帶……等……主……上要相信安若……沒有……洩露……任何……秘密……”蒼白的微笑面容,安若氣息虛弱沙啞帶著一絲驕傲的對我斷斷續續的說著,因為長時間的缺水,嘴唇已經乾枯開裂,只是輕輕動了動立刻流出絲絲血痕。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安若”聽到我的這句話,安若眼眸如朝露一般明亮清澈對映著像是擁有了世上所有一樣滿足欣喜,唇邊輕輕勾起一抹的淡淡笑容。
“安若,安若……你一定會沒事的,哥……哥。保證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終於找回聲音的巴特卡斯啞著聲音低柔顫抖的說道,眼中露出從未流露過的溫情和柔軟。
“哥……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呵呵……我沒事……我可是你……的弟弟……怎麼可能……那麼軟弱沒用……呵呵……額~”安若虛弱的微微輕笑著望著眼睛通紅的巴特卡斯,輕笑的說道,雖然纖秀柔弱的面容上卻流露一抹出與外表不符的堅定和剛強神色,在笑的同時牽動了傷口,安若有些痛苦的皺起秀麗眉頭,“……別說話,你好好休息,一切都會沒事的”看著安若露出難受的神情,巴特卡斯神色緊張的開口,一臉心痛憐惜的看著安若滿身的染血傷痕,面色越來越陰寒和兇狠,聲音中透著滿是殺意的沉聲說道“安若,這個罪,哥哥一定不會讓白受的,我巴特卡斯發誓,我一定會把今天你受的苦十倍百倍的還給所有傷害過你的人”。
話落慢慢站起身,回頭的那一剎沒有了一絲的溫情,猶如地獄中的勾魂使者一般,令人心中充滿冰冷的徹骨寒意,神情陰冷狠厲的緩緩向早已經被後面進入囚室的‘獵人’生擒的另外三個獄卒。
冷漠淡然聽著囚室中越來越毛骨悚然的悽慘叫聲,稱著這陰森可怖刑室更是詭異驚魂,我看著懷中人形狀怪異的小腿,輕輕一碰,就感覺到安若壓抑不住的痛苦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