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柚子正準備說什麼,鄭嘆已經找到禍源了。推開那毛毛外套的一角,鄭嘆看到了一個黃色的塑膠飛盤。飛盤上有那隻黑背的牙印和氣味在。
就是這個了!
鄭嘆將那個飛盤往外扒,見到鄭嘆的動作後,那隻黑背想要衝過來,被粉棉襖拿著樹枝敲回去了,於是汪汪叫得更激烈。
“你壓著東西了。”小柚子提醒道。
毛球女孩狐疑地看了看身邊,然後試著挪了一點,正好這時候鄭嘆已經將那個飛盤拖了出來,然後抬爪子一抽,飛盤飛了出去。
見到飛盤,那隻黑背也不管這裡的三人了,在鄭嘆抽飛盤之前就開始猛搖尾巴,飛盤一飛,它就撒開腳丫子歡騰地跑了,飛盤快落地的時候它跳起來接住,然後叼著飛盤往工地那邊走去。
黑背的主人應該在工地那邊遛彎,工地那邊比較嘈雜,也難怪它主人沒聽到這邊的吼叫,不然早就開始吹哨了。
見狗跑遠,三個孩子不約而同長舒一口氣,粉棉襖都不顧地上的枯葉和泥土,直接坐了下來。
警報解除,禍源也找到了,那倆孩子話多了很多,“毛球”女孩還向小柚子道歉了,挺真誠的,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這小孩心性還不錯。
鄭嘆爬到附近的一棵樹上,沒和三小孩呆一起。因為那個粉棉襖總想過來摸他兩下,鄭嘆扭頭就跑了,就不給摸!小姑娘,你手上還粘著泥呢!
毛球女孩正說著之前她們的經歷,今天大人們去上街購物準備年貨了,她們兩個在家裡無聊才出來玩。同班同學又是同一個家屬大院的,關係也好。
聽說這裡有一塊梅花林,倆小孩就自己過來了,可沒想到被露地面的根系絆倒了,腳扭傷一時也起不來,她穿得又厚,當時注意力全被身上的疼痛吸引過去了,也不會發現壓在屁股下面的東西。
粉棉襖從兜裡掏出一小包紙巾,自己擦擦手,也讓“毛球”女孩擦擦傷口。
“毛球”女孩原本想從周圍找點雪洗一下傷口的,結果發現雪都融化得差不多了,周圍能看到白色的地方只有薄薄一層,雪上還有一些黑色的灰塵和其他雜物,用這個洗傷口她也不放心,於是,用紙巾擦了擦手指之後,“毛球”女孩看著還隱隱往外冒血液的手指,伸舌頭舔了舔。
鄭嘆、小柚子:“……”
見小柚子一臉詫異地看著她,“毛球”女孩一本正經地教導道:“我曾經聽我叔叔他們說過,老鼠的唾沫中含有一種名為神經生長因子的蛋白痴。塗上這種蛋白痴的傷口要比不塗抹的傷口恢復速度快兩倍!”
說完還得意洋洋地看了小柚子一眼,那意思就是:看我多厲害,知道這麼多知識!
鄭嘆、小柚子:“……”蛋白……痴?
旁邊的粉棉襖看著周圍,似乎周圍的景色相當迷人,全當沒聽到這邊的對話。
“人的唾液中也有這種?”小柚子問道。
“毛球”女孩頓了頓,然後理直氣壯地道:“就算沒有也能起到作用的,相信我,沒錯!”
粉棉襖繼續觀看周圍的景色,更加認真了。
小柚子嘆了嘆氣,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毛球”女孩。
鄭嘆看了看,那是急救包,焦媽出院後給家裡每個人都準備過,焦遠和顧優紫的揹包裡總是帶著一個小急救包,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從附屬醫院那裡弄來的,用著放心。
“這是什麼?”那女孩接過急救包,開啟看了看,然後“哦”的一聲,“我房間裡也有一個急救包,不過我從來沒用過。”她那個急救包完全就當裝飾品擱在房裡了,從來也沒想過要用到。
掏出消毒溼巾擦受傷的手指時,那女孩“啊呀”“嗚哇”地叫個不停,吵得鄭嘆恨不得將耳朵堵起來。
貼創可貼的時候,那女孩覺得別人給粘肯定會疼,於是自己用另一隻手來貼,貼得更加慘不忍睹。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傷口,就這種小傷很多人都懶得去處理的,再說很快就回家了,回去之後她家裡人肯定會重新處理,所以其他兩人也都不說什麼了。
“你就是二年級的那個英文比漢語說得好的?”“毛球”女孩終於想起來了,問道。之前她就覺得面前這女孩眼熟,有一次同學跟她說二年級有個英語比漢語說得好的插班生,他們還特意過去看過,以為是個外國小孩,沒想到失望了,後來也沒多關注。剛才乍一見到小柚子,她也沒多注意,現在才想起來。
“對對,我記得叫什麼柚子來著。”粉棉襖終於不再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