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往聲響處那邊靠近的時候,沿途能夠看到拖拽和掙扎的痕跡,還有摔壞的手機和一個很是淑女的單肩小包。
空氣中還帶著一些強刺激xing的氣味,鄭嘆嗅了嗅,循著氣味往下方掃了一圈,在草叢裡看到了一個鑰匙串,上面有一個小管——,貌似是防狼噴霧之類的東西。
這女孩準備倒是挺充分的,但鄭嘆並沒有聽到什麼慘叫聲,也就是說那個男的沒中招?
這樣看來,要麼那女孩沒噴著目標,要麼……那男的估計是個慣犯,早有防備。
從樹上穿行的速度要快很多,鄭嘆不需要去繞道和避開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
那人在一顆大樹底下停住腳步,這裡已經離走道那邊很有些距離了,就算發出點聲音也沒誰會聽到。
咔!
鄭嘆聽到這聲音後看過去,金屬反shè的光澤一閃而過。
臥槽!這變態居然還隨身帶著這種情趣手銬!這得有多惡趣味!鄭嘆心裡腹誹。
那人用手銬將那女孩的雙手銬住,然後從兜裡拿出一小卷寬膠布,膠布的頭上有紙粘著,方便撕開。
那人拿開捂著女孩嘴巴的手,還沒等那女孩出聲,膠布就將那女孩的嘴巴封住,她只能從鼻腔發出弱弱的聲音。
鄭嘆看了下,那人戴著手套,頭上還套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帽子,像個銀行劫匪似的。
果然是個有準備的慣犯。
鄭嘆悄然跳到那棵大樹上,爬上樹頂端,瞅準下方的一根樹枝,然後跳下。
嘭!
那根樹枝連帶著上面的樹葉往下大幅度甩下,很多樹葉隨著擺動紛紛掉落。
枝條擺動的時候發出的唦唦聲在這種幽靜的環境下尤為清晰。
帶著帽子的男人一手按著下方那個女孩,另一隻手解著褲腰帶,準備提槍上陣,頭頂上方的聲響讓他驚了一下。
男人jing覺地看向頭上,光線太暗,什麼都沒看到,只能藉著並不算明亮的月光瞧見擺動的樹枝。
但是,現在並沒有風,周圍的樹枝都是靜止的,而頭頂上的這根擺動的樹枝就像幽靈一樣,朝他招著手。
是鳥嗎?男人想。
晚上鳥都回巢休息了,再加上大冬天的,還是晚上,怎麼會有鳥出來?莫非這棵樹上有鳥窩?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動物?
男人死死按住下方還在掙扎的女孩,聽了聽周圍的動靜。
好像……是有些聲響,但不像是人類的。
甩掉心裡的那些疑惑,男人回身準備繼續解褲腰帶,但是,頭頂又發出嘭的一聲,比剛才的動靜更大,原本他不想理會的,但頭頂上方咔咔咔的聲響讓他硬生生將yu火給憋住,因為上面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樹枝掉下來了,帶著一些還未掉落的樹葉,在他抬頭的時候正好打到面上。
“啊!”
那人發出一聲痛呼,除了面上被樹枝敲中的疼痛之外,樹葉還掃到了他的眼睛。
被摁在地上的女孩趁著這個空隙起身踉蹌著想要逃離,只是走了兩步就被男人抓住腳踝,蹬又蹬不脫,她已經乏力了。
“嗷嗚——”
一聲怪異的叫喊讓這兩人的動作同時一滯。
這叫聲有點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動物。
狼?這裡肯定不會有,畢竟是校園裡面。野狗?這個倒有可能。
男人從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刀,刀身在月光下反shè出冷光。
鄭嘆躲在一棵樹後面,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直接衝上去,當年是人的時候還好,但現在是一隻貓,真正拼起來自己還是很吃虧的,而且他覺得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肯定會帶刀子,貿然衝上去暴露自己,很可能非但救不了人,自己也會搭上小命。
唦唦唦唦——
周圍樹林的草叢裡發出一些響聲,這讓男人的神經繃得更緊了。
千萬別是野狗,聽說有些餓極了的野狗會吃人,對付一隻野狗他還有點勝算,但如果讓他面對一群野狗,估計能安然逃脫都是幸運的。
唦唦聲越來越近,男人一手摁住身下的人,一手緊握著刀,注意著唦唦聲傳來的方向。
而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感覺手臂被側面而來的一股大力撞擊上,胳膊一麻,刀身落下,而他自己也因這股力量而橫飛出一米多。
鄭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甚至連角度和撞的位置都計算好了,等其他貓過來的時候製造的動靜將男人的注意力吸引,鄭嘆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