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鄭嘆任何時候都不敢大意,更何況是這整個陌生環境下。
周圍偶爾有人走過,只要他們不是往這邊走,鄭嘆就不會起身跑掉,儘量節省體力,畢竟現在不是那個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就能回家開冰箱的日子了。
細小的腳步聲傳來,或者說,只是走過的時候摩擦草叢的聲音,鄭嘆耳朵動了動,這不像是人的,也不是狗,狗爪子在地上走動的聲音鄭嘆知道,所以,是同類。
鄭嘆睜開眼瞧過去,一隻白色的波斯貓邁著優雅的步子朝這邊過來。
很多人說,波斯貓天生就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樣子,也給人一種華麗高貴的感覺,像是一個貴族,不是土貓能比的。
鄭嘆不管它貴不貴族,此刻他正盯著那隻波斯貓脖子上的貓牌,尾巴尖動了動,好像,還有個不錯的法子……
就算身上的毛比較乾淨,但也沒有什麼保障。並不是大都市的人們區分流浪貓和寵物貓的最直接的法子。而貓牌就像是人的身份證一樣,在這樣的大都市有重要的作用,有時候能改變路人對你的態度。
有貓牌,證明主人家對貓比較重視,也告訴人們這貓有靠山。
要擺脫流浪貓的印象,鄭嘆還得從貓牌下手,畢竟自己又沒長著一副名貓樣,只要出去打兩個滾沾上灰塵,估計就會被人認為是流浪貓。
那隻波斯貓並沒不知道鄭嘆的想法,也沒察覺到鄭嘆的存在。肯定也不知道有誰在打它貓牌的主意。依然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幾棵大樹這邊走,走過來蹭了蹭樹身,磨磨爪子,再尿個尿圈個地盤什麼的。再優雅的貓。也不會擺脫掉某些天性。
鄭嘆已經不再躺著了。從樹枝上悄然挪過去。等在那裡。
那隻優雅的波斯貓依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圈完地之後估計還準備過去旁邊的池塘看魚。當它翹著尾巴路過鄭嘆所呆的那棵樹的時候,鄭嘆瞧準往那邊撲過去。
在東區大院的時候。鄭嘆看阿黃和警長他們玩耍打架,知道貓一般就那幾個技能用得最多,要麼撓,以抽陀螺似的氣勢抽巴掌,要麼抱著咬,雙腿再來個連環踹。
所以,為了避免那些情況發生,鄭嘆撲過去之後騎在它背上壓根沒讓這隻波斯貓翻身起來。
這隻波斯貓使勁掙扎著,發出憤怒的“喵嗚”聲,但畢竟比不上鄭嘆的力氣。
鄭嘆將它摁在地面上,一邊空出爪子解它脖子上的貓圈。
貓圈還是皮質,像皮帶那種扣式,而不是鄭嘆以前帶著的那種彈力的,貓牌也是土豪金的顏色,金屬刻字。
要摁住一隻貓,還要保證別將它壓成內傷或骨折,確實不太好控制力道,而且這貓身上的毛又厚又長,壓上去的胳膊容易打滑,鄭嘆費了好些氣力。果然還是人的手摁起來比較容易,貓爪子還是沒人手靈活,解貓圈的時候好幾次差點被這貓翻身過來撓一爪子。
這貓看上去挺溫和的,但被壓著的時候實在暴躁。
“喵嗚——”被壓地上的波斯貓低吼,像是要立馬過來撓鄭嘆,充滿了憤怒。
喵個屁!只是借個貓牌用用!乖乖將貓牌交出來就行了。
這種長著一張高貴外表的就算不用貓牌也沒誰會認為是一隻流浪貓,再說丟了貓牌之後它主人肯定會再給它整一個的。
為了讓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些,鄭嘆只能打劫這位哥們兒了。
“咦,那兩隻貓在幹什麼?打架嗎?”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鄭嘆朝那邊看了看,是兩個不大點的孩子,還沒焦遠大,剛才出聲的小女孩年紀和小柚子差不多。他們與鄭嘆所在的地方之間還隔著一個水池,所以鄭嘆並不擔心他們立刻跑過來。
小女孩旁邊還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看到鄭嘆這邊的情形之後,立馬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哎呀,光天化日之下,羞羞!”
鄭嘆:“……”
羞你大爺啊!
這小屁孩想哪兒去了?!
看著那倆孩子跑遠,鄭嘆繼續和貓圈奮鬥。
好不容易將這隻波斯貓脖子上的貓圈給解下來,鄭嘆叼著貓圈就往後退,不過這隻波斯貓翻身起來之後並沒有朝鄭嘆攻擊過來,弓著背警惕地看了看鄭嘆之後就跑了,估計回家找安慰去。
叼著貓圈爬上樹,鄭嘆調整了一下鬆緊度,讓自己隨時能夠直接將它取下來,這樣戴著看上去稍微鬆了些,金晃晃的貓牌在黑色毛的襯托下太惹眼,但總比沒有好。
彎爪子將貓牌勾起來看了看,上面刻著那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