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三個字的第一個感受,張東想摔手機,但是想到手上的手機值不少錢,已經做出摔投姿勢的胳膊硬生生停住了。深呼吸好幾口氣,張東才讓自己情緒平息了一些。
如果對方偷了東西就走,張東認了,對方技術過高,他甘拜下風;對方耍他,惡作劇一般將手機和手機卡到處藏,他權當對方找樂子。現在對方竟然還發個簡訊過來,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卻透著一股濃烈的嘲笑意味,張東感覺自己臉上被抽了一巴掌之後又捱了一拳。很顯然,對方沒有收手的意思,張東現在擔心的是對方會不會再次光顧這裡,甚至會盯上他,做出什麼威脅生命的事情。
張東越想越焦躁,畢竟平日裡做的很多事情也見不得光,就算當時刻意忽視,一旦遇到某些事情,負面情緒就會直接飆升。
死死盯著螢幕,張東抓了抓頭髮,按下了撥打鍵。
猜測畢竟只是猜測,張東希望直接跟對方談談,敞開天窗說亮話,就算犧牲一些利益也無所謂。
只是,撥打後,張東聽著電話裡公式化的語音,再次氣得差點摔手機——對方電話已關機,打不通。
繞著房子走了幾圈,張東決定暫時換個地方住,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於是,他立馬打電話找人租了另一個地方,當天就打包行李走了。
相比起張東的疑慮和焦躁,鄭嘆這邊過得還不錯,給對方發完簡訊就直接關機。他可不想廢話太多,而且還要省電呢。
手機確實是個很方便的東西,相互之間的交流也看不到對方是誰,玩不了電腦,玩手機也不錯。
不過,想起查話費時瞭解到的餘額資訊,鄭嘆又煩惱了。
充話費對別人來說是個相當簡單的事情,不管是去營業廳還是找人代充都行。但對於鄭嘆來說,這是個技術性難題,要怎麼做,才能在別人不知道不見到鄭嘆的情況下去充值?
錢?
鄭嘆有。
小柚子、焦遠和焦媽的私房錢以及焦爸的銀行卡,鄭嘆都知道地方,但是,鄭嘆不想去動用他們的錢,說他蠢也好,說他倔、愛面子、死腦經也好,總之。偷焦媽他們的錢去給自己充話費這種事情鄭嘆做不到。即便早已打算將卡里的錢給焦家的人。但鄭嘆覺得那是另一回事,不能放一起說。
不告而拿即為偷,鄭嘆可以對張東下手,對不認識的人下手。但是對焦家的人,鄭嘆心裡那個坎過不去。
回家拉開貓爬架上的抽屜看著裡面的幾張卡,這卡里面的錢不少,鄭嘆有一次見焦爸註冊網銀後登陸看過餘額,鄭嘆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惜,就算卡上的0再多,鄭嘆也拿不到一毛錢,不是說焦爸將這些錢給挪出去,而是鄭嘆根本無法去取錢。取款機那兒都有攝像頭呢。
附近充話費的好像也沒看到有刷銀行卡的,要是有刷卡充話費,鄭嘆還能趁沒人的時候偷偷過去找機會刷卡充值。
讓人幫著充?
鄭嘆不怎麼願意。他還想用這個手機號做點其他事情,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怎麼辦呢?
鄭嘆趴在陽臺上思索。
四樓那邊傳來嗦嗦的聲音。那是四樓的賤鳥在培養藝術情操。
此刻,將軍咬著筆桿子在那兒畫畫,將軍的飼主為了防止這傢伙再出去禍害人,又教了它一些東西,而其中畫畫便是將軍現在感興趣的事情,每天沒事就咬著筆桿子在那兒畫畫,它飼主覃教授還專門買了個畫板,用的筆也是環保型的。
這樣既能分散它的注意力讓它別出去拉仇恨,又能讓它住嘴,學習能力太強導致這傢伙的嘴越來越賤了,不封住嘴它能氣死人,計科院的人現在還在被其他學院的笑話,將軍的資訊也被大家給翻了出來,不過,也聽說計科院有人根據將軍的原形制作了動畫版的聊天動態圖,放在網上下載量不少,連覃教授聊天的動態表情都用的是它。
鄭嘆從陽臺上探出頭看了看將軍的畫,不知道畫的什麼東西,估計是抽象派的,畫完之後將軍歪著頭看了看,然後抬起大爪子將旁邊擱著的板擦抓起,將畫板上的畫擦掉,繼續它的藝術生涯。
看著將軍用嘴咬著筆畫畫,鄭嘆突然想到,自己也能寫能畫,可以試試透過這種方式找人代充,不過這裡面存在一定風險。
要解決充話費這個技術難題,第一個是要有現金,網銀支付這種方式鄭嘆現階段是別想。怎麼樣能搞到現金,而且還是憑正當手段搞現金?
這天,鄭嘆跑去小郭那邊拍新一期的宣傳廣告,小郭店子裡吸引顧客的並不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