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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請了園林能手,硬是在這陰山北側的苦寒之地,挖出來一個精緻小巧的內湖供人賞玩。因井水的水源相對還不是太足,每隔十幾天,還需要由大車從城外拉些河水來補充補充。
如果說那宴賓樓的三樓包廂內,也仿著鳳臨閣的樣子,修建了奢華的衛生間,姑且不算個稀奇事。
可是這主人家竟然在慶賓樓的每一個客房內,都接入了浴盆和衛生間,這就不得不可謂是一擲千金之舉了。
按照尋常的客棧,若是有了慶賓樓的規模,足能打造出百十間客房。可是慶賓樓的定位不一般,偌大個院子,僅僅造出二十間客房和十間用餐的包間!
更絕的是,慶賓樓給每一間客房都配備了一個管家和兩位妙齡侍女,一夜的花銷堪比尋常客棧半個月的花銷不止。
就這,慶賓樓的客房竟然一房難求!
李俊又不傻,那隴西李氏和大唐皇家出自同源,平日裡,李俊也會讓鎮守府對這三家店儘量照顧一些。
能入住慶賓樓的客人,非富即貴。李俊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去見識見識那世人口中的銷金窟。
待晚上如約而至,李家公子已候在了門外。
見李俊三人乘坐一部奇特的大車而來,這李家公子不禁好奇,一個勁兒地往車裡瞅。
李俊就喜歡看這些有錢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是存了替夫人炫耀一番的心思,對那公子說道:“這是在下給夫人特製的車駕,名曰房車。”
李公子驚歎道:“果然車如其名,這武川新鎮的事物,當真有趣,當真有趣!”
然後李公子向李俊和安雅、鳳珍引薦道:“此乃在下舍妹,三位可喚為李馨。”
李俊三人這才注意到,原來一直站在李家公子身邊的姑娘,竟是他的妹妹。怪不得,李家公子會邀請女眷到訪了。
那李馨上前一步,給李俊三人行了個禮:“馨兒有禮了。”
安雅和鳳珍異口同聲驚呼道:“原來是你!”
李俊細一打量,眼前這姑娘,竟然是昨夜給舞者扔錢袋的那個“俊俏”小夥。
李俊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我們昨晚還說,那賞錢的公子俊俏得緊吶!”
那李馨聞言,臉一紅,被那鳳珍給逮著了,上前一把摟住姑娘的胳膊,調笑著說一句:“好公子,給小女子些賞錢可好?”
說罷,在場幾人無不大笑起來。
李家公子作個邀請的手勢,幾人邊聊天邊入了酒樓內。
這慶賓樓內曲徑通幽,頗有些江南園林之美,李俊三人連連讚歎道:“果然是一處好院落!”
宴席開始,那酒菜和藝伎歌舞姑且不論,自然是精美的,幾個人都見過世面,也不因此而大驚小怪。
李公子問道:“我等今日在鎮中走了一遭,竟見到了皇室的家廟,敢問李大人也是出自隴西李氏嗎?”
李俊聽出了話中之意,他可無心攀附皇家或李氏的高枝,便將武川百姓感恩日子過得興旺,自發為李唐立了牌位供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李公子。
“俊出身軍旅,聽軍中前輩提到過,我父自幼便已從了軍。至於俊之父輩和祖輩,皆是平常百姓人家,與那李氏大族並無關係。”
李家公子見李俊說的堅決且自然,也就不再就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在下聽酒樓掌櫃提起大人,稱讚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無所不知。今日若大人不棄,小可想向大人討教討教。”
李俊一聽,趕忙搖手推辭道:“俊自幼生長在少戎軍大院裡,所謂見聞,不過是聽南來北往之商旅的言談罷了,不能當真,不能當真!”
安雅這時卻忽然插了一句:“可是俊哥兒所說的那些異域見聞,雅兒問過父親,連父親都聞所未聞啊?”
李俊看著安雅一臉的純真無邪,心說這丫頭怎的變成了豬隊友……
安雅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鳳珍丫頭也上來補了一刀:“沒錯!”
李俊:“你……”
李馨見兩位夫人如此,捂嘴輕笑道:“看吧,鎮守大人太過自謙,就連身邊的佳人都看不下去了……”
李俊一頭黑線:“過獎,過獎了……”
那李公子見李俊已經被三女架了起來,跟上說道:“我大唐承平日久,聖天子富有四海,正所謂普天之下皆為王土,依鎮守大人之見,這番亙古未有之太平盛世,可還能延綿百年否?”
李俊一聽,這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