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越看這車廂越喜歡,尤其無論是車廂的裡外間,都設定了幾扇可以開啟的木製窗戶,比那用布簾遮擋的普通車廂要方便太多。
大小姐又來到外間,看書櫃旁邊也留了一道窄門,樣式與那書櫃的門相似,不注意的話,竟以為是與書櫃一體的。
大小姐雖是好奇,可手卻不如那冬雪丫頭快。
冬雪一把將那小門拉開,裡面竟然安置著一個恭桶,下面用支架給固定了,簡直是一個縮小版的鳳臨閣三樓的“衛生間”。
冬雪丫頭仔細一看,那恭桶一側竟然還在上兩端各留有一扇小門,想必是上面的小窗戶可用於通風,下面的小窗戶可便於從車廂外更換恭桶。
冬雪丫頭脫口而出:“俊哥兒這想法真絕了,連大小姐在路上出恭的問題都解決了……”
大小姐裡裡外外看了個心滿意足,只是這冬雪一句話,便又把大小姐羞了個滿臉通紅,罵一聲“死丫頭”後,紅著臉逃也似的出了車廂,一溜煙跑回安府了。
正常來說,大小姐的車駕,旁人肯定是不能隨便參觀的。
但是鎮北軍不同,因為他們要負責大小姐的安全,因此最起碼要了解這車廂的基本構造和格局,以不時之需,做好對突發情況的應對之策。
但是鎮北軍也不能因此隨意登上車廂裡去,冬雪丫頭只好留下來,把車廂的各個門和窗戶開啟,讓鎮北軍的小兄弟們,從外面把這車廂欣賞了一個遍。
眾人邊看邊嘖嘖稱讚道:“還是我俊哥兒有見識,這房車比那酒樓的包廂還漂亮!”
“大小姐這房車,定是大唐頭一份!”
“就是,就是!”
此時的鎮北軍小將們,心情不比安雅平靜多少。
對他們來說,雖然已對這豐州城的少戎軍大院產生了感情,可是俊哥兒、薛海涯、阿史那、鐵軍這些好兄弟們,早已在武川生了根發了芽,就連皇上都御賜了俊哥兒作為武川新鎮的鎮守。那鎮北軍的家,自然要隨著俊哥兒和眾兄弟們一起去了武川才對。
離著六月十六出發的日期還有三四天,可無論是鎮北營的大院,還是豐州安府大院,全都忙了個熱火朝天。
老秦叔一邊忙著張羅大小姐的一應物資,一邊還要替大小姐迎來送往。畢竟撇開安大帥安尚書的影響力不說,安大小姐正五品的縣君誥命,可是這豐州城裡女眷之中的頭一份。
無論是府衙內的官員,還是豐州營內的將校,亦或是豐州城內的富家大族,都要在安大小姐出發前,來安府拜謁一番。
當然了,依著大小姐的性子,這些迎來送往之事,都由老秦叔出面接待了。
沒日沒夜價忙到六月十六,離著天亮還有小半個時辰,近乎一夜沒睡的鎮北軍小將們,早已身披亮甲,精神抖擻地守在了安府門前。
大小姐也幾乎一夜沒閤眼,眼巴巴瞧著東方守著日出。聽到外面巷子裡,鎮北軍小將們已經集結完畢了,冬雪丫頭才邊打著哈欠邊被大小姐催促著,收拾好行囊往府外走。
“早飯都不吃一口了嗎,小姐?”
“我吃不下。”
“唉,急著見情郎的傻姑娘……”
“死丫頭,討打!”
“嘻嘻……”
“俊哥兒的信都帶上了嗎?”
“帶上了,都帶上了,我都檢查好幾遍了。”
“給俊哥兒的帕子都帶上了嗎?”
“哎呀,小姐你踩我腳了……”
在大小姐的連聲催促中,主僕二人總算是來到了安府門外的車駕前。
前幾天光是看了車駕,並未看到馬匹。到了跟前才發現,這車駕竟然需要三匹駿馬才能拉動。
有心的是,這車駕在設計之初,就給車伕單獨留了一處座椅,橫著足夠兩到三人並排坐下。
更覺得的是,這座位兩側有立面,後面有靠背,頭頂也有遮擋,想必是在特殊的天氣裡,車伕也能遮風避雨。
冬雪丫頭天生的自來熟,一見車伕便問道:“這車駕有意思,前面一匹馬,後面兩匹馬,想來速度定然不慢吧?”
車伕在車駕旁邊恭敬地說道:“回小姐話,這速度是不慢。但李大人親口說過,只要稍加改動,拉車的馬能加到六匹,那車速可以更快了!”
冬雪吐舌頭驚歎道:“乖乖,六匹馬拉著跑,不怕把車廂和人給顛壞了嗎?”
車伕笑著回答道:“顛與不顛,還請夫人上車體驗才知道!”
說完這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