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禁止,目不斜視,軍容齊整,僅僅二百人的四個騎兵隊,竟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再看那臺階之上的遙輦鳳珍,雍容華貴,舉止大方,大有武川新鎮之女主人的派頭。與鎮守大人並立一起,談笑風生,氣度不凡,全無半點拘束之意。
大賀耶律兩部長老見此,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是遙輦楷落那一句“遙輦部夷離瑾大人一行”,連兩部長老之名號都未曾提及一絲一毫,頗有些輕慢之意,讓兩部長老們的臉上很是有些掛不住。但見遙輦部上至李懷堅夷離瑾全家,下至遙輦部普通民眾,在朔方的地界上都混得如魚得水,頗有些落地生根的地主之意,讓兩部長老的內心,為之深深震撼。
本以為遙輦部在朔方的境遇,會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卻不料他們現在的生活,比之過去卻更加豐足滋潤。
兩部長老們未及言談,便先氣餒了不少,在李懷堅、鳳珍和遙輦楷落面前,兀自矮了一分。
兩部長老正在胡思亂想一氣,臺階上的李俊對遙輦楷落回覆道:“兄弟們辛苦了!”
遙輦楷落當即挺身回覆一句:“鎮北軍威武!”
隨即轉身,向李懷堅一行告辭,率部退出大營,回堡寨內休整。
待遙輦楷落部退出大營入口,鎮北軍步兵營早已接防。數百披甲之將士魚貫而入,有條不紊地分兩側列隊,守護在鳳臨武川大營正門兩旁。
兩部長老內心最後一點驕傲,隨著見到鎮北軍面貌而為之崩潰。
對他們來說,曾經安思順的朔方軍,對於草原各部來說,就猶如天兵天將一般,不可阻擋,安思順之名,在草原可止小兒夜啼。
後來,崔乾佑率領之范陽鐵軍,孤軍八千就敢殺入契丹人的腹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契丹勇士聽到崔乾佑三字,無不肝膽俱裂,望風而逃。
兩部長老以為大唐這些驚世名將,已是人間戰力的天花板。卻不料今日片刻的接觸,僅數百之鎮北軍小試牛刀,就把他們心中僅存最後一點點的期待和自尊,無情地踩在腳下,碾個粉碎。
兩部長老捫心自問,就憑他們見到的這些鎮北軍將士,縱是和安祿山的范陽軍撞在一起,真真是隻強不弱。
沒等耶律部長老想通,大賀部長老就已經拿好了主意:大不了打不過就加入,反正都是契丹人,低他遙輦部一頭,讓部眾也過上遙輦人的日子,這沒什麼可丟人的!
臺階上,李俊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伸手做出保護狀,護持住遙輦鳳珍,夫妻二人相視而笑,攜手走下臺階。
待李俊夫妻來到眾人面前,李懷堅打頭,帶領眾人率先向李俊夫婦行禮。
李俊和鳳珍熱情地將李懷堅扶起:“小婿(女兒)見過岳父(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