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看到秦川被人踩翻在地,綁著繩子,樣子狼狽,心中一陣酸楚。
昨日初見他時,還昂揚傲氣,神采奕奕。
今天為自己冒險入林,竟然失手被擒,如此受辱,更是要死在旦夕。
木婉清心中難受,豆珠般的眼淚,掉落下來。
秦川見她為自己如此悲傷,心中既歡喜又憐惜,他悲嘆道:“木兄弟,我自認武功還算可以,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已將身上銀兩全獻給了他,只求他不再傷害你,讓我臨死之前,跟你說一句話,求你答應。”
木婉清聽到這話,心中悲痛,想要上來拼命,卻又知遠不是人家對手,悲痛難抑,終是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她大聲哭泣道:“秦大哥,有什麼話,你說!”
“我都答應你!”
此時,木婉清悲憤傷心之下,只想到若能救秦川性命,什麼都願意答應他。
秦川望了望她,嘆聲口氣道:“木兄弟,你我歲數相差不大,都是年輕氣盛之時。”
“我只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日後你行走江湖,每每欲要與人衝突之時,便想想今日之事,今日的我。”
“以我為戒,戒急戒躁,遠離是非,以免無辜丟了性命。”
木婉清滿臉淚水,如海棠帶雨,惹人垂憐。
一雙淚眼閃爍著淚光,聽到這裡,她哪裡想到,秦川最後想讓她答應的,竟然是這麼一件事情。
她更沒想到,秦川臨死之前,還是為她在做考慮,愁她任性偏激,讓她少惹是非。
她又悲傷又感動,“哇”的一聲,哭得更響了。
她更是又感激又難受哇的一聲,哭的正響了
她哭得前仰後伏,心中悲道:是了,我明明武功低微,卻偏偏任性逞強,從大理千里奔來,說什麼救人。
可,以我的武功,我能救的了嗎?
這幫匪類,武功尚且如此,那鳩摩智,還有那燕子塢的主人,南慕容又該是何等厲害角色?!
秦大哥說得沒錯,正是我亂使性子,結果卻害了秦大哥。
想到這裡,更是愧疚難過,哭泣不已。
公冶乾看著眼前女扮男裝的俏麗少女,動情難抑地在那哭泣。
眼中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川,心中對他,又不禁高看了幾分。
好小子,真是好手段啊!
臨死之前,要對女子訴說,我還以為,必然是一段感人至深的真情傾訴,趁機求愛。
沒想到,竟然是說出一番為對方考慮的良言善語,以為勸誡。
好小子,好一個,以退為進!
臨死之際還為女子考慮這麼多,女兒家本就感性,哪個女子會不被觸動?
哎,不得了!
這小子,本就右眼暗藏桃花,又這等心思手段,未來遭殃的女子,恐怕數量不少。
公冶乾暗自慶幸:虧得我沒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否則我可不敢帶這種傢伙回家呀。
他看火候差不多了,忙厲喝一聲,哼道:“臭小子,我還以為,你死前要對這女子說一些表白心跡的話呢。”
“本想瞧瞧熱鬧,沒想到竟是說些廢話,真是無趣,浪費光陰。”
秦川聞言,抬起頭來,滿臉的迷惑,脫口問道:“女子?你說什麼女子?!”
公冶乾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武功不錯,但腦筋卻一般?!”
“你看,這姑娘雖是男子打扮,但是細皮嫩肉,纖腰若風,眉帶嬌羞,這分明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姑娘。”
“哼,呸,這都看不出來。”
秦川身形一顫,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木婉清,上下打量,顫聲道:“木姑娘,你真是一個女子嗎?”
木婉清見狀,麵皮羞紅,擦拭了眼淚,望向秦川,眼中泛著柔情,柔聲道:“秦大哥,未免行走江湖麻煩,我女扮男裝了,望你諒解。”
秦川滿臉驚訝之色,好一會兒;才苦笑道:“木姑娘,你,你,我,我.....”
斷斷續續,說不出來話,緩了一口氣,像是想起什麼來,才說道:“木姑娘,昨夜我不知你,你是女子,說了一些無理的話,望你海涵。”
木婉清聽到這話,便想起昨夜他說的話來。
若是你是女子的話,我便娶了你,當做第三房夫人。
你若是女子,必然是又美貌又乖巧。
想起這些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