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著木婉清,說道:“現在局勢不明,我有個主意,不如我們兵分兩路。”
“你返回大理,沿途檢視,是否段譽也已返回,若是返回,則護送他回去,他終究是文弱書生。”
秦川和木婉清已親如一體,早聽她說清楚了相關資訊。木婉清唯獨沒有提起她母親秦紅棉,秦川樂得假裝不知。
秦川繼續說道:“若是沿途沒有發現段譽,則回去向他父親鎮南王王段正淳、保定帝段正明稟報情形。”
“我則留在這裡,繼續追查,靈機應變。”
木婉清一聽兩人要分離,頓覺心中一驚,開口就要反對。
卻見秦川指了指公冶乾,苦笑道:“鳩摩智,武功何等高強,你看公冶大哥,掌法堪稱江南第二,還被打成這樣。”
“我尚且略遜公冶大哥,若是遇上鳩摩智,十有八九也得捱打。”
“若是運氣差些,丟了性命,也是可能的。”
木婉清急聲脫口道:“秦大哥,那我留下,助你一臂之力,與你生死與共。”
秦川見她滿臉誠摯,心中默默感動,卻只是漠然無語。
公冶乾聽得“生死與共”這詞,又瞧見木婉清看秦川的模樣,滿目柔情毫不遮掩。
這個老江湖又偷偷瞧她黛眉,果然已微微發散,俏臉上暗藏春色,便已明白過來。
他心中暗道:好小子,才這二三日,便得手了。
這麼快,這還得了,將來還得禍害多少女子?!
公冶乾淡淡一笑,勸解道:“木姑娘,其實這樣也好,兩頭兼顧。”
“再說了,秦兄弟一個人若是遇上了鳩摩智,即使打不過,相信憑秦川的武功,逃走保命的機會,還是極大的。”
他望向木婉清,話鋒一轉,說道:“你想想,若是你在場,鳩摩智若抓你當做人質。”
“秦兄弟,為怎麼做?”
公冶乾嘆了口氣,說道:“那時候,鳩摩智就算要秦兄弟的腦袋,相信秦兄弟為了救你,會二話不說,割了自己腦袋遞過去。”
這話說得木婉清先是一驚,隨即目光頻閃,又見秦川配合地苦笑著點頭,不禁露出又羞又喜的神色。
她一邊心中歡喜,一邊細想:是了,鳩摩智武功之高,名動天下。萬一自己被擒,豈不是要害死秦大哥。
她與秦川剛定情不久,正是最濃情蜜意、如膠似漆的時候,不想跟情郎分離片刻。可是她更不希望,情郎因為自己,而死在那鳩摩智手下。
公冶乾又勸解道:“那段譽是大理國的王儲,鎮南王、保定帝怎麼不著急,大理高手眾多,聽到訊息必然會派多位高手而來,那樣才更穩妥。”
木婉清通情達理,知曉輕重,終是點頭同意了。
離別這一夜,兩人俱是戀戀不捨,一夜情話綿綿,雨驟雲馳,蜂狂蝶浪。
第二天,三人一同離開琴韻小築,回到陸地上。公冶乾安排數名可靠之人和兩名婢女。
木婉清掀開車簾,舉著那月牙式的掛墜,示意給秦川看。神情黯淡,眼中淚光瑩瑩。
秦川憐惜不已,又說了一番柔情蜜話,才望著馬車朝西南去了。
之後,秦川也和公冶乾約定好互通訊息的手法,便分別了。
回到城中,便找人寫了一封信給楊銀環,塞進五六千兩銀票,囑咐她姐妹照顧木婉清。隨後,尋了一家老字號的鏢局送了出去。
完事後,已近申時(下午三點),便計劃在夜裡潛入回琴韻小築,利用密道再作打算。
他便尋了一處酒樓,在二樓視窗處了,吃著幾個小菜,獨酌著美酒,悠閒放鬆。
蘇州不愧是富庶之地,明明早過了飯點,二樓位子卻也坐著十之六七,匯聚這個各類人群。
既有幾桌浪蕩公子哥,也有好些目光精明的商賈,還有兩位老婦人默默吃飯歇息。
往樓下瞧,大街上更是擺著各色攤子,行人往來不絕,一片熙攘繁華之景。
突然,隔壁一桌四人的浪蕩青年的閒聊,引起了秦川的注意。
一個穿棕色衣服的青年,滿臉神秘,笑道:“哎,聽說了嗎?”
“那惡婦人,今天又來蘇州城了?!”
他右手的那個藍衣青年,疑惑道:“陳禧,你說的是哪個惡婦人?”
那陳禧笑道:“龐力,還能又哪個,就是哪個喜歡逼人成親的那個惡婦人?!”
龐力一聽,目露恐懼,手中的筷子跌落下來,慌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