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川和那蘭劍姑娘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虛竹一陣心虛,慌手慌腳地套上僧衣,垂頭不語。
菊劍姑娘雖然滿身血汙,精神疲累,此時卻落落大方朝秦川拱手致謝,並將兩人的遭遇說了出來。
“二日之前,這第二關被攻破,姐妹們死傷逃竄。我被七八個叛徒一路追殺,還好遇見虛竹先生仗義相救。”
“他揹著我在這山上逃竄躲避,今早還是被人發現,圍堵到這涼亭之中......”
蘭劍一邊檢查她的傷勢,一邊問道:“那菊劍姐姐,你貼身穿的紅絲甲,是怎麼回事?”
她說的一本正經,但那閃爍的大眼睛卻帶著嬉笑之意。而那什麼“貼身穿的”幾個字,咬得上格外清晰。
菊劍滿臉通紅,忙擰了她一把,說道:“妹妹,你少胡亂聒噪....”
秦川此時才瞧過來,這菊劍被虛竹所救,似是產生了情意,才將敏感的貼身護甲脫給了虛竹穿。
嘿嘿,這菊劍一張瓜子臉,極為俏麗動人,體態也婀娜有致,只是不知她脫的時候,虛竹瞧沒瞧見?
秦川想了想,看了看虛竹,嘴角帶笑道:“虛竹先生,蘭劍要給我帶路,無法停留。”
“這菊劍姑娘傷勢較重,不如還是麻煩你妥善照顧。”
“這山林隱蔽,不如尋了一處安全形落,為她包紮傷口。她背部有傷,估計自己無法處理....”
蘭劍聞言,接話道:“是了,你看菊劍姐姐後背的繃帶,綁得像個粽子,想來是自己瞧不見,胡亂扎的.....”
虛竹忙答道:“那不是,是小僧,小僧手笨....”
菊劍則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白皙的俏臉紅得如滴血一般。
蘭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見秦川朝著眨眼,忙住了口。
秦川恐兩人窘迫,反適得其反,忙不等他倆回話,拉著蘭劍便往後山奔去。
“虛竹大師,等我解了天山之圍,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虛竹撓撓頭,喃喃讚道:“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真是條好漢.....”
卻見菊劍呆愣原地,神情低落,忙問其故。
菊劍眼神忽明忽暗,面有悲傷,低聲道:“你可知,他剛才所示的“靈鷲令”,代表什麼?”
“童姥共有三種規格的“靈鷲令”,偏偏給了他這一種.....”
虛竹撓頭道:“那塊銅牌,有什麼特別?”
菊劍答道:“童姥曾說,日後持有此令者,便是靈鷲宮下一代主人。”
“主人若為女,我四人可為侍婢;主人若為男,我四人可為侍妾....”
虛竹“啊”了一聲,頓時神情踟躕難安。好一會兒,才雙手合十,面色泛苦道:“秦施主,心地善良,年少英雄,確是女兒家的良配。”
聽到這話,菊劍“唰”的一下,眼淚湧了出來,咬著朱唇,跺腳道:“你,你真這樣想?”
“我,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你難道不知?”
虛竹聞言,心中一種激動,也覺一股莫名的悲傷。
正要說話,卻聽遠處搖曳的竹林間,傳來一個陰森的笑聲來。
菊劍大驚,急叫道:“誰,是誰?”
只聽一陣破口之聲襲來,虛竹忙挺身擋在前面,將兩個銅錘,舞得風雨不透。
“鐺”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擊中了銅錘。
虛竹“呀”的一聲,被一股泰山巨力震翻在地,銅錘掉落,雙手亂顫生疼,依然是虎口被震裂。
菊劍驚得俏臉煞白,忙撿了把劍,將虛竹護在身後,警惕地環顧四周。
那陰森森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不知死活的東西,哪裡不能卿卿我我談情說愛,非要在這危險之地?!”
“還不快滾?!”
那這個聲音冷酷無情,猶如烏鴉桀叫一般,極是難聽。
菊劍這才明白對方並無惡意,忙跪地朝著聲音方向,磕了三個頭,扶著虛竹逃入了另一邊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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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則抱著蘭劍,一路狂掠,有山踏山,有樹踩樹,如流星一般,在山道上賓士。
蘭劍躺在他懷中,感受秦川的男人氣息,一顆芳心忽上忽下, 盡數牢牢拴在秦川身上了。
山林雜陳,草木皆枯,山道盡頭,便見第三個關口。
霧氣濛濛之間,山風翻卷之際,便見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