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淚奪眶而出,失聲痛哭起來。
她哪裡想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沒有相認,便被人所殺,哭得是死去活來,幾度昏厥。
喬峰也是驚愕無比,忙將阿朱抱入懷中,柔聲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喬峰才說道:“秦兄弟,你認為是那段延慶下的毒手?!”
秦川點頭說道:“段正淳心口那血洞,我猜是段延慶用柺杖,以一陽指的指力洞穿的!”
阿朱瞧向喬峰,俏眼帶淚,顫聲說道:“喬大哥,真是段延慶所為嗎?!”
喬峰沉思片刻,搖頭說道:“不,不是段延慶乾的?”
秦川問道:“喬大哥,為何如此說?”
他看著秦川,繼續說道:“秦兄弟,有兩個破綻,可以證明不是段延慶所為!”
秦川請教道:“是哪兩個破綻?”
喬峰安撫著阿朱,說道:“第一個破綻,極為明顯,想來是秦兄弟,當時緊張沒有注意到。”
“就是阮星竹的死因!”
“你說她頭上左側和脖子右側,有凹陷,是被人雙掌齊拍頭顱和脖頸,致命而死。”
他看著秦川和阿朱,問道:“只這一點,就可知不是段延慶乾的。”
秦川露出思索神色,隨即眼睛一亮,懊惱道:“是了,段延慶是個殘廢,不拄拐就無法移動。”
“任何時候,他必然有一隻手,是要抓住鐵柺杖的!”
“這雙掌齊拍的招式,他不到生死之際,怎會用出來?!”
喬峰接話道:“沒錯,阮星竹武功不高,要殺她,段延慶一柺杖便撮死了,何必這種招式?!”
秦川又問道:“那第二個破綻呢?”
喬峰答道:“第二個破綻,你自己也疑慮到了。”
“你說你在青石橋附近休息到正午,而且藏身位置隱蔽,若段延慶殺人後,真從青石橋逃走,他柺杖移動的聲響,你不可能聽不到。”
“而且,你說,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有人走過的動靜聲,說明....”
阿朱和秦川齊聲問道:“說明什麼?”
喬峰答道:“說明兩個可能。”
“第一種可能,那兇手輕功奇高,以致於秦川休息時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秦川聞言,有些皺眉。
喬峰見狀,繼續說道:“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是那兇手,根本就沒有逃走!”
“什麼?!”
秦川聽到這話,忍不住驚呼起來:“喬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峰嘆了口氣,說道:“你說,你當時探查了屋內所有房間,但是你遺漏了一處地方!”
秦川疑惑地問道:“是哪裡?”
喬峰緩緩說道:“你想想,你走到木屋前,能看到木屋正面的斜頂。”
“你能看到木屋背面的斜頂嗎?”
秦川頓時打了一個冷戰,一股寒意湧起心頭,讓他心生恐懼。
他只覺嘴裡無比苦澀,喃喃說道:“喬大哥,你的意思是,那兇手就藏身那木屋背面的斜頂,看著我走進了木屋?!”
喬峰一臉沉重地說道:“正是如此!”
“恐怕他是看到了昨晚我們青石橋的打鬥,以及之後你藏身在樹林中的舉動,然後想起了這個主意.....”
阿朱失聲驚叫道:“這人是誰?”
“能不被你們兩人覺察到,這份武功,絕對不弱.....”
看著喬峰肅穆如臨大敵的表情,秦川只覺背脊發冷,冷汗已浸溼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