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往程里正家方向而去,正在田間勞作的村民們瞧見了他們,主動地打起了招呼。
“喲,程霜,你們小兩口這是去哪兒 。”
“肯定是去里正家裡吧,我剛看到隔壁村的幾個里正到程里正家去了。”
“昨天剛忙完,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啊,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要注意身體啊?”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奶奶對程霜十分關切。
程霜笑著說沒事,她身體很好。
正在鋤地的大爺頭也發出邀請道:“青琅有空帶你媳婦來我家裡坐坐,別見外!”
河邊洗東西的大嫂也湊了過來,手裡拿著個籃子,裡面是剛剛在河裡洗乾淨的覆盤子。
“來,嚐嚐這個果子,孩子早上從山上摘的,甜著呢!”
程霜道謝,抓了一把吃了一個確實甜,分了幾個給魏青琅。
兩人繼續往前走,沿路遇到的村民都會打招呼,因為治病一事程霜如今在村裡地位超然,連帶著家人也被村民優待。
魏辛夷出去找村裡的小夥伴玩,都會被塞各種東西讓她帶回去,有一次把一個人跑出來玩的程小麥送回家,陳氏還捆了只鴨子讓她提回來,讓人哭笑不得。
走到半路,竟然遇上胡春花那個攪屎棍了,她正在一戶人家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聚了十幾個人還挺熱鬧。
胡春花一見到兩人就拋下其他人跑過來。
“霜兒,青琅,你們去哪兒呢?”
兩人不搭理她繼續往前走,胡春花臉比城牆厚滿臉堆笑的跟著。
“青琅啊,我家俊兒回來了,你要是沒事就去家裡坐坐吧,和俊兒聊聊天說說話 。”
魏青琅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回來關我什麼事的,對了,上個月月中你兒子說忘記帶硯臺回來,向我借了一個硯臺走,什麼時候還給我。”
“記得記得,不就是硯臺嗎,一會兒我讓俊兒給你送家裡去。” 胡春花繼續賠著笑。
那個硯臺是她讓兒子找藉口上門去借的,就是想找機會和魏青琅增進關係。
程霜滿臉嫌棄,“你能不跟著我們嗎,你很閒嗎?”
胡春花被懟的臉色微僵,這死丫頭現在長本事了,打不得罵不得,否則她肯定上去抽兩巴掌。
她扯著嘴角,“大伯孃這這不是有事跟你們說嗎,你小梅妹妹要嫁人了,嫁去同村的馮家,婚期昨天剛定下,就定在這個月十八號,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去馮家喝喜酒啊。”
程霜聞言和魏青琅對視一眼,這事他們還真不知道,之前也沒有聽村裡人說起。
婚期定下了才告訴村裡人,瞞的夠嚴實的,當初程霜被鎮上的宋輝看上請了媒婆上門,胡春花可是當天就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
馮家是哪家不用問他們也知道,全村就一家姓馮的,馮鐵根唄。
馮鐵根之前在山裡挖了一棵五十多年的野山參,至少能賣一千兩,加上幫忙採靈芝分得六十六兩,娶個媳婦一家人只要不賭不揮霍,就可以安安穩穩不愁吃喝過一輩。
所以馮鐵根這是中邪了嗎?有錢了想不開找胡春花當親家?
不過這也跟他們沒關係,全村誰不知道胡春花什麼人,馮家還要娶她女兒那以後怎麼樣都是自作自受。
程霜不耐煩,“要請也是馮家來請,去不去到時候再說。”
胡春花還在後面喊,“你們可是姐姐,姐夫,到時候可一定要去啊。”
兩人當沒聽到,加快腳步。
胡春花被他們的態度氣的捂胸口,可想到魏家手上的一千兩又忍住了,跑回去繼續跟村裡說女兒的婚事,吹噓馮家看重她女兒,給了三十兩的彩禮錢。
到了里正家,這次很幸運旺財不在門口,可能不知道去哪裡溜達去了。
兩人敲門,齊氏來開的門,家裡的客人都在院子裡說話。
見是程霜來了,程里正站起身,“我剛想說喊人去叫你們過來呢。”
其他村的里正一聽瞬間激動了,他們不認識程霜,忙問,“不會就是這小丫頭給你們村裡人治病的吧?”
程里正點頭,程霜立刻就被幾個里正圍上了。
“程大夫,神醫,我們村幾百人也有頭疾,你給我們村的人也治治吧。”
“我們村也是,這頭疾死不了人,疼起來也要人命啊。”
“我們陳家村也是,聽說你給同村的治不收診費,我們可以出診費的。”
“對對對,我們出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