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正義感非常強的同志,一身的本領,只是沒有後臺,這些年一直在市局升不上去。
現如今覃文斌有了這個基礎,他想拉一下這些有本事有能力有道德的好同志。
於是覃文斌讓女老闆先不要著急,他明說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同志。
“行,我們聽你的。”女老闆立馬不再多想。
覃文斌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卻被鞠敏芸拉住。
“你會不會不要我不管我?”鞠敏芸臉色蒼白驚恐地確認。
覃文斌保證:“芸姐是我們自己人,而且是……”
鞠敏芸沒讓他用語言承諾,使勁抱了一下,咬咬牙道:“我以後就全靠你了,你去吧。”
覃文斌心裡感慨無限。
那麼好的女人,就因為劉哲這孫子現在弄得這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見天日地活著。
“在家好好待著,就是我被人抓進去了也不會把你交給他們,我們還有那麼燦爛的將來呢,用不著和那些王八蛋同歸於盡。”覃文斌寬慰。
鞠敏芸咬了下嘴唇,她舉目無親也只能依靠這個人了。
如果這件事能順利過去,手頭那些不知要多少人被槍斃的東西透過可信的人員交給組織,那她對這個人就死心塌地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覃文斌一出門,鞠敏芸本來下意識地想躲起來或者轉移到別的地方。
可想了想她沒那麼做,洗了個澡,躺下就睡著了。
睡醒後是什麼樣的情況,這下就完全交給覃文斌辦了。
換句話說,她這個人完全託付給他了。
是生死是全看他一念之間了。
覃文斌沒那麼沒良心,一個沒任何錯誤卻被逼著走投無路的女人全心全意信任他,他不能對不起這個人。
何況別說是鞠敏芸了,就是任何一個找他的老百姓他都要對得起人家對他的信任。
出了門想好了措辭覃文斌就給認識的那位老刑警打過去電話。
那是快五十歲的老同志,曾經擔任過市公安局副局長,辦過好幾起大案要案。
但在一起辦理一個刑事案件的時候,他明知道主犯是當時一個沒下臺的大領導的私生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但為了正義他還是把對方給滅了。
那個犯罪分子非常的猖獗,當時喊出了他爹是某某某,劫持了一個被他們用不堪入目的影片給控制了的女孩,不但要駕車逃跑而且還想當著警察的面殺人。
老刑警當機立斷立馬開搶。
這件事他立了功,可緊接著就被那個快退休的大領導親自下令給放在了二線休息去了。
理由是“心理壓力太大,不適合在一線保證人民群眾的安全”。
這是多可笑的事情,一個為老百姓能捨身擋子彈的老同志居然不適合在一線保證人民群眾的安全?
這種話,那個老傢伙有臉說,王鳳陵也有臉去遵照執行。
就憑這件事,覃文斌就不可能相信王鳳陵。
合作歸合作,要想讓他信任這個市委書記那萬萬不能。
電話打過去老同志正在發呆,家屬在旁邊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解勸。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他到今天也沒後悔當初打出去那枚正義的子彈。
可他一身的本領啊,難道就這麼荒廢在家裡?
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覃文斌關係非常要好,他們是正義感十足的幹部天然氣場就很對付。
現在覃文斌風頭無二,她本來想勸說丈夫去找一下這個人。
最起碼把他放在一線,能讓他去主辦那些棘手的案子,尤其幾個這幾年翻出來的陳年舊案,這是這位老同志的心結。
他常說這些案子不查清楚,不給受害者一個哪怕不公平但相對光明的結果,他死不瞑目。
可是,這也是一個一身傲骨的硬骨頭,他不會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低頭。
可今天不找好像不行了,他們的兒女也受到了那件事的牽連。
他們要考公,結果有人說他們的父親當時打出去的子彈“很值得商榷”,政審就不給他們透過。
關係到自己的孩子,老刑警也不得不彎腰。
他摸了一下電話,現在也只能找覃文斌了。
可他不明白,這個忘年交不是忘了老朋友的人啊。
難道這段時間那麼忙,他沒想起還有個日夜都渴望給人民群眾擋子彈的老警察?
這時,覃文斌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