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有關係又如何?
徐菟被打的影片都已經傳到家族群裡了,多少人明著暗著笑話他。
不將沈梔趕出京大,今後他還怎麼在京城混。
徐菟看到這麼多人,心裡已經有些怵了。
她扣緊手指頭,忍住心裡的害怕和慌張說道:“岑校長,我過來是為了演講稿的事情。”
“向潔同學嫉妒沈梔是新生代表,一直想讓沈梔在開學大典上出醜,所以她就指使我偷換了演講稿。”
“你胡說什麼!”
向潔尖叫!
這個賤人是瘋了嗎!
她哪來的膽子說這些!
“沒讓你說話,就別說話。”岑校長的視線冷冷掃過向潔,隨後又收回來,看著徐菟,說道:“你繼續說。”
徐菟顫抖著聲音,磕磕絆絆的將向潔指使她偷換演講稿的事情始末全部都說了出來。
每個細節都說得非常清楚。
聽徐菟說完之後,剛才還跳腳的向潔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算徐菟親口指認又怎麼樣,演講稿是在她宿舍裡找到的,她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指使的。
她開始哭起來,捂著心口,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徐菟,你怎麼能這麼誣陷我!我看你家庭條件不好,家裡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我同情你,資助你生活費,讓你能夠靜下心學習。”
她痛心疾首:“我對你這麼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向潔故意加重了‘家庭條件不好’、‘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的字眼。
她說這些,就是讓徐菟掂量掂量清楚,得罪了她,他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
徐菟知道向潔是在威脅她,但是她也沒辦法了……
向潔太狠了,從一開始計劃偷換演講稿,就做好了讓她背黑鍋的打算。
她跟在她身邊,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如果她不出來指認,她就會背上處分,像她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知道,對於一個窮人家的學生來說,背上處分有多致命。
“徐、菟?”
向父念著徐菟的眸子,泛著寒光的深眸盯著她,說話的時候,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柺杖。
“徐菟同學,有些話在沒有證據之前,是不能夠亂說的,不止會傷害你自己,還會累及家人。”
他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濃濃的威脅。
柺杖敲擊著地面的聲音,像是石頭砸在徐菟心口。
後背都快要炸開了!
她的神情變得遲疑起來。
他們一而再的提起她的家人,她開始害怕,他們會不會真的對她的家人展開報復。
沈父都快被向家父女的無恥氣笑了。
威脅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娃娃,虧得他們家也算得上是名門!
他立馬護犢子的擋在徐菟身前,溫柔的說道:“徐菟同學,你不用怕,將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就行,我們沈家也不是能夠任人欺負的。”
沈慕白也柔聲安慰著徐菟,讓她不要害怕,面對向家父女這種人,越害怕,只會讓他們越得寸進尺。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並不嘶啞,像是春日和煦的風。
莫名的,徐菟心裡的害怕,就因為他的話,消散了。
她想到沈梔說的那些話,心裡的底氣更足了一些。
是的,她不能害怕。
向潔就是蛇蠍,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事後一定會對她進行報復的!
她沒有退路了!
她從兜裡掏出手機:“我有錄音為證,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向潔沒想到徐菟這麼有心計,居然還在暗地裡錄音,她開始心慌起來,但又存有一絲僥倖。
或許徐菟根本就沒有什麼錄音,她這樣說都是故意詐她的。
可是錄音點開,她和徐菟的聲音傳遍房間裡,她心裡一絲的僥倖也被粉碎了。
“向潔同學,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岑校長面色沉沉,眼裡充滿著不喜。
沒有人會喜歡品行不端,甚至能夠稱得上惡毒的人。
向潔這樣的人,甚至都不配留在京大。
“我……”
向潔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錄音是鐵證,容不得她再狡辯。
向父臉色也不好看,本來他們是佔據了主導地位的,但錄音已放來之後,他們反而成了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