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客觀評價,許津南的天賦是很不錯,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她與她的相處,小姑娘心性太差,還得再磨練兩年才行。
“沈小梔,你亂接什麼話?你知道257公會是什麼麼?”許津南斜晲了沈梔一眼。
沈梔也鄙夷的望著他:“我不僅知道257公會,我還知道救趙老爺子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何許人也?”許淮書樂了。
沈梔一本正經:“我。”
許淮書氣笑了,一點脾氣都沒了:“霍謹言,好好管管你家沈小梔,說瞎話都不臉紅。”
……
人群中央,許津南聽著眾賓客誇獎的話,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開心的神色。
因為這份榮譽本不該是屬於她的。
在她身側的許姜悠似看出她要說什麼,連忙拉住她,壓低聲音說道:“堂姐!你想什麼呢!現在大家都知道是你救了趙老爺子,如果你現在說根本不是你救的人,那大家會怎麼想你,會怎麼想許家?”
許津南並不在乎自己,但是她不能因為自己,讓許家蒙羞。
雖然許姜悠平日裡蠢了一些,但是這次說的話是沒錯的。
許津南遲疑,話在心頭憋了好幾轉,終究沒說出口。
趙老爺子還在人群中找救他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眼前的小姑娘不是救他的人。
只有等壽宴之後,再慢慢找人了。
許家各直系和旁系子孫獻禮完畢之後,便是各賓客。
許父作為賓客代表,第一個站出來:“趙老爺子,聽說您很喜歡古玩字畫,這是我前些日子,費心得到的古絕最新畫作《河山千野圖》。”
許父說完,一旁的許天佑和許姜悠連忙將字畫展開。
畫卷之上,畫著大好河山,祖國脊樑,澎湃熱血之氣,撲面而來。
趙老爺子都為之震動。
彷彿又回到了昔日與戰友並肩作戰,共護河山的場面。
“居然是古絕的畫!”
古絕,最為神秘的國風畫師。
國家院都曾向他丟擲橄欖枝,卻被他
很多人一擲千金想求他一幅畫作,但此人古怪,只畫自己想畫的東西,而且,將畫完的東西賣給誰也要憑他的心情。
他看你不順眼,不稀罕賣你,你就是花個幾十億,他也不賣。
沈梔看到那幅畫作眼裡也是掠過一絲詫異。
她擠進人群裡近距離的觀賞。
很快,她眉頭蹙起。
“不愧是許家,竟然能夠買到古絕的畫作,許總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讓我們的禮物,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賓客們的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羨慕。
“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了古絕的畫作。”許父說著,難掩興奮之色:“前些日子,我偶然救起了一名字畫愛好者,他為了報答我,將古絕的字畫三百萬賣給了我。”
許父話剛說完,另一道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花三百萬買一張假畫,許家果然有錢。”
“沈梔,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姜悠怒吼,覺得沈梔就是故意想給他們難堪。
“小梔,你別亂說。”
沈父嚇得拉了一下沈梔,讓她別說話了。
“我沒亂說。”
沈梔盯著那幅畫,在眾賓客的注視之下,緩緩說道:“這確實是假畫。”
滿堂寂靜。
原本趙老爺子熱切目光也漸漸變得暗淡下來。
“沈小姐,你有什麼依據說這幅畫是假的?”
許父一雙虎目沉沉的望著沈梔,帶有不善之色。
彷彿如果沈梔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便不會輕易放過她。
賓客們也覺得沈梔太胡鬧了,她這麼一個年輕小姑娘,可能連古絕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分辨真假了。
顧忌著沈梔是霍謹言未婚妻的身份,他們只敢腹誹,倒是不敢直接說什麼。
“古絕的字畫,在作畫之時,都使用了特殊材料畫筆,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畫卷後面會呈現墨藍色的紋路。如果沒有,那就是假畫。
沈梔擲地有聲的說著。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畫卷後面,只看到一片純白,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墨藍色紋路。
“嘴長在你身上,當然隨便你怎麼說都行!”
許姜悠怒聲道:“那我還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墨藍色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