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是要拿出來的,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白岑心冷笑。
她篤定沈梔拿不出證據,她那份原卷,她都已經處理了。
沈梔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沈梔眯著眼望著她,唇動了動,正要說話,門外卻驟然響起了工作人員有些焦急的聲音。
“霍少爺……”
白岑心眼皮狠狠一跳,連忙扭頭看向門外。
沈梔也朝著門外望去。
一身黑色西裝的霍謹言,走在最前面,身側跟著霍風霍雨。
男人周身浸著一層森然的寒意,隨著他的逼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駭人的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
孟欣蘭一顆心提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盯著他,她知道這是霍謹言發怒的前兆,她這個兒子,生氣起來是非常可怕的。
“謹言……”
白岑心喃了一句,霍謹言卻看都沒看她,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來到沈梔面前。
“謹言哥哥。”沈梔唇角勾起,喊了一聲。
霍謹言抬起手,放在女孩的頭頂,輕輕揉了一下。
周身駭人的寒氣和狂躁之氣瞬間散去,像是被順毛了的小老虎。
壓在眾人心頭的那股威壓也沒了,眾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孟欣蘭吃驚萬分,沒想到沈梔就說了一句話,便讓霍謹言冷靜下來。
看來,他這個兒子,對她用情還真是深。
她眸光閃爍著,似乎在沉思什麼。
“哥,你終於來了!”
陸時初大喜,他哥來了,白岑心也做不了妖了!
“白小姐,你剛才說,這份卷子是沈小姐的是麼?”霍風看向白岑心。
白岑心有些慌,但還是點頭:“是。”
“那這又是什麼?”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霍風便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卷子。
放在桌面上攤開。
上面的字跡,和白岑心拿出的那張卷子的字跡,一模一樣。
並且,在姓名那一欄,寫著‘沈梔’兩個字。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份卷子上的答案近乎完美。
楊部長死死盯著桌上的卷子,手輕微顫抖著,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錯!
這就是沈梔的卷子!
這才應該是沈梔的卷子!
答案完美得挑不出一點錯處,用最極致最簡單的思路,讓他都有種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感覺!
白岑心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這份卷子不是已經被她處理了麼,怎麼會在霍謹言這裡。
“白小姐,你解釋一下吧。”一旁的霍雨搭腔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謹言,我沒想到,你會如此偏袒沈梔。”白岑心思緒飛轉,很快就有了應付之策,她故作失望的說道:“隨隨便便拿一份卷子過來,就說是沈梔的卷子嗎?”
“你是說,這份卷子是假的?”
“是。”白岑心肯定的點頭。
她已經想好了,她咬死不認,反正兩份卷子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誰也無法證明,到底哪一份是沈梔原本寫的。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黑沉沉的眸子裡閃過大片的寒光,霍謹言唇動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沈梔卻拽了他一下:“你不要和她說話,我嫌惡心。”
“好,我不說。”霍謹言笑了一聲:“我也怕噁心。”
他又看向霍風:“你替我說。”
兩人一唱一和,氣得白岑心鼻子都快歪了。
噁心?
嫌她噁心?
說句話都噁心??
在場其他人也都想笑,但顧及著白岑心的身份,還是忍住了。
唯有陸時初和江懷織不管不顧的,捧腹大笑。
陸時了唇角也忍不住勾了勾,怎麼辦,她覺得沈梔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討厭了。
“是,主子。”
霍風一本正經的應下來,隨後看著白岑心,一字一句的說道:“白小姐,我記得,獨嶼洲每次重大賽事所用的答卷,都是統一印刷的,而且,每一張都是有編號的。”
隨著霍風話音落下,白岑心臉色驟變。
他是怎麼知道的!
“編號都是有序排列的,可以查一下和沈梔小姐一個考場考生答卷的編號,再查一下這兩份卷子的編號,就一切都能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