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七長老的性命也被終結。
霍傾梔用力一甩,便將人給甩到了一旁的角落,神色晦暗不明,抬頭看向面前走來的人,輕笑一聲:“你也要來阻攔我嗎?”
“傾傾小姐,我是來請您去一趟宗祠,老夫人在等您。”
霍傾梔勾唇,並沒有接話,她對面前的人沒什麼好感,當初她還在霍家的時候就被人百般刁難,這其中不缺乏是有他推波助瀾,當然,她當年也不是吃素的,一腳踹廢了她唯一的兒子,並且這輩子都不能人道,終其一生只能像個太監一樣活著。
欺負她的人,她必百倍討要回來,但凡幫她的人,也必定會千倍有好。
“原來你還在霍家,這些年當真是苦了你。”霍傾梔笑著離開。
整個霍家沒有一個人是歡迎她的,更沒有一個人是偏向她的。
每個人都恨不得她去死,死在外面沒有訊息。
這一次霍傾梔回霍家可謂是驚動了所以有人,當她來到霍家宗祠時,那偌大的霍家宗祠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人海,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她一出現,所有人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她昂起頭,高傲的走了進去,宗祠的兩邊坐著霍家位高權重的人,最中間坐著霍家現在的代理掌權人,而在代理掌權人的右邊還空出了一個位置,那個位置是專門留給霍傾梔的。
原本那兩個位置是霍傾梔父母才能坐的,這些年裡他們音信全無,有心人自然是想爬上那個代表權利的位置。
人性使然,霍傾梔倒沒有生氣。
她一坐在那裡,就立刻有人對她的行為不滿,便覺得她這明擺著就是挑釁。
“你對霍家沒有任何貢獻,你憑什麼坐在主位之上?”
霍傾梔挑眉,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被人當槍使了,好不容易在霍家能有發言的啥時候,這些人可不得可勁兒蹦躂。
“霍傾梔,我要是你都得羞愧的沒臉見人。”
“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沒死在外面!”
“聽說你還跟傅家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糾纏不清,果然是有爹生,沒娘養的,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唰的一下,霍傾梔的眸子迸出寒光,這些人說她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說傅雲深。
“你哥哥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惜了,他死在了東南亞。”
霍傾梔翹著二郎腿,捏著手裡的茶杯,茶水是滿的,她用力一扔,若不是被人擋了一下,這茶杯肯定是要砸進說話人的眼珠子裡。
“一個個的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有一點改變。”霍傾梔抬手在桌上扣了幾下,很快就有人上了茶。
這位小祖宗跟她父親當年一個樣,不,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這些人都領略過她父親的手段,哪裡還敢上前。
“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殺了你哥哥,你現在連進這宗祠的機會都沒有。”霍傾梔抿唇笑。
所有人都不敢在多言語,這樣一個活閻王誰敢上趕著找死。
“好了傾傾,都是一家人,說什麼殺不殺的,你是個女孩子,得有個女孩子樣兒。”身側的一直未曾開口的老夫人終於開了口。
霍傾梔沒有回答,而是朝她看了一眼,繼而低頭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傾傾,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吧,這幾年霍家的變故很大,有機會我會告訴你。”
“不用有機會了,今日就一併說了吧。”霍傾梔直接打斷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但很快就被遮掩了過去。
“傾傾,這些年霍家在投資上虧空了很多,所以我們這一次跟傅家的合作,不能有閃失,傅雲深是傅家要的人,我們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
渾水?
霍傾梔簡直快要暴走了,這些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無所不用其極。
“霍家是你們經營不善,跟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據我所知,霍家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經營不善,而是都進了你們的腰包,當然你們就算不吐出來,我也有辦法讓你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我確實是一個人,在你們眼裡孤立無援,可以任意欺凌,那你們又為什麼這麼怕我回來呢?我可不信你們真的是害怕我父母。”
說著霍傾梔就從座位上站起來,眼裡笑意匪淺,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笑道:“想給我下藥啊?老夫人,我不是十幾年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霍家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