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便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霍傾梔又何嘗不明白,但她想要做的遠不止如此。
“你們說孩子是張明哲的,那證據呢?你們伸冤歸伸冤,總得拿出來證據,否則,法庭上憑你的片面之詞怕是做不得數。”
“我們有你們醫院檢查的備份!”
霍傾梔很快就明白過來,朝著院長看了一眼,院長面前是幾張檢查的報告,上面清楚寫明瞭張清雪在兩個月前就來過一次醫院,從體內提出了液體,與張明哲十分吻合。
這也正是張清雪一家人一口咬死就是張明哲做的。
好縝密的一步棋。
就連霍傾梔都忍不住誇讚了起來。
這種手段果然不是蘇晚晴那種胸大無腦,一個破花瓶能想的出來的算計。
京城蘇家,當真有點技術含量。
不過這也正好給了她打探敵方的機會。
勾唇一笑,霍傾梔指出了報告上關於張明哲身上的液體,她輕笑:“不巧的很,幾個月前,張明哲因為被其經紀人陷害中毒,經過我手救治,他的尿液檢測報告我記得可不是這份,這份資料跟我手裡的那份資料從大機率上來說是相差無幾,但從醫學角度上,哪怕只有短短一個數字,都完全不一樣。”
他們的笑,戛然而止。
他們哪裡會料到霍傾梔會有這麼一手,心下著急的不行。
這份資料還是別人給的,說一定不會有差錯的,想了想,道:“現在報告在你們手上,你們想怎麼說都可以了,你們都想幫著張明哲脫罪罷了。”
霍傾梔沒有回答張清雪家人的話,而是默默的拿出一本筆記本,手中捏著簽字筆,一邊寫字一邊問張清雪:“張小姐,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跟你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我說,我們年紀相仿,本來在學校裡完成學業,輝煌自己的人生。”
“那又怎樣?”
“我給你做檢查時嗎,你說你未來想成為一名老師,教書育人,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可你看看你現在都幹了什麼。”
唰的一下,張清雪的臉色慘白如紙,重重的跌回椅子上,眼裡再也沒了方才的光彩。
那句話對她的殺傷力極大。
霍傾梔的聲音還在繼續,宛如一道道魔音環繞:“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這個孩子就是張明哲的,我當然不介意鬧到法庭上,讓法醫給孩子做臍帶血穿刺檢查,屆時,孩子究竟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不是張明哲的就行,但願那時候的你們還能笑得出來,畢竟用自己親生女兒的身體來做這種事情,你們也算是最牛逼的父母了。”
霍傾梔說完,便不再開口。
有些事,要的就是攻於心。
至於張清雪的家人想必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對他們都並不是一件好事,且不說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更甚者,會被人詬病一輩子,連同後代都沒法兒活下去。
這一場博弈,霍傾梔勝了。
其實院長也可以豁得出去,只是,他不能這麼做,他必須要保證醫院的名聲,無論法庭上的判決如何,都會影響醫院,但霍傾梔不一樣,她可以豁得出去。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反觀霍傾梔則是悠閒的靠在椅子上,像個沒事人一樣。
張清雪的家人見霍傾梔如此胸有成竹,不免心裡有幾分畏懼。
他們心虛,自然不敢公然在法庭上見面,這要是鬧不好,很有可能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況且,這種事情說出去是他們女兒吃虧。
“我給你們十分鐘考慮的時間,時間一到,給我答案,如果你們依舊固持己見,那抱歉了,尿液這種報告,我可以隨時讓張明哲過來醫院來體檢,而你們手裡的那份資料,根本做不得數。”
說著,霍傾梔翹著二郎腿,順帶將一隻腿搭在了椅子上,她滿是懶散模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啟了遊戲。
在遊戲開啟的一瞬間,霍傾梔扭頭看了一眼院長,輕笑一聲:“院長,他們出具的這份報告上的主治醫生蓋的是誰的印章,麻煩你讓他過來一下。”
“霍小姐,在您來之前,我們就收到訊息這位主治醫師今天正好輪流休息,我們也通知了他趕過來,但是他說家裡有老人去世了,沒辦法。”
霍傾梔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操作,選好英雄後按下確定鍵。
“那就是是說來不了?”霍傾梔看著遊戲開始了,餘光瞟了一眼張清雪的家人,譏諷道:“這種拙劣的藉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