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傾梔沒有打算追究的意思,秦臻也漸漸地退回了自己的床鋪,她朝著悠閒坐在自己床上的時染,心中暗自記下了這次的仇。
時染既然早就知道霍傾梔是霍家的人,那為什麼不告訴她?
當真就只是想看到她出醜嗎?
怨恨湧上心頭,想到自己剛剛跟霍傾梔低三下氣的道歉,她就一肚子的火,明明前些時候她還將霍傾梔踩在腳底,現在就要低三下四,她哪裡能忍的下去。
霍傾梔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宿舍外面也是吵吵鬧鬧的,很不安生,她不煩惱的把被子矇住了腦袋,這些人到底是要搞到什麼時候才消停。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渾身的不耐煩。
宿舍里正在試衣服的秦臻猛地一滯,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斜對面的霍傾梔床鋪,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一絲煩躁聲音。
宿舍門口有很多人在說話,她放下手裡的禮服,開啟門,雙眼一橫,猛地朝著他們瞪了一眼,怒道:“閉嘴!別吵了!”
被她吼的人都有些發矇,以往這個時候秦臻可是會跟她們一起吐槽很多事情的,今天不僅沒吐槽,還一臉怨氣,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臻臻,你怎麼了?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
“就是啊,你今天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可不能生氣,影響妝容的。”
“是不是霍傾梔一早上就給你氣受了,你讓我進去,今天非得弄死她!”
秦臻頭一次被吵的耳膜都生疼,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全都給我閉嘴!簡直吵死了,各回各家,別再讓我聽到你們在嘰嘰喳喳的說話!”
秦臻對他們向來都是很好的,今天這麼反常還是頭一次。
“怎麼了?臻臻,要是出事的話,你就告訴我們,我們一定為你出頭。”
她們還想試圖跟秦臻套近乎,可秦臻一記狠毒的眼神看了過去,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灰溜溜的全部回到自己的宿舍裡。
走廊恢復安靜,秦臻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宿舍,連關門都是小心翼翼。
可一抬頭就看到霍傾梔正坐在床上,雙眼微閉,臉色很不好看,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氣息。
那似乎是......
起床氣!
秦臻嚥了咽口水,立刻回到自己的化妝鏡前,再也不敢去看霍傾梔。
倒是時染一邊描眉,一邊勾唇笑出了聲兒,道:“秦臻,還真沒看出來啊,你這麼怕霍傾梔?她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你這麼照顧她的情緒,讓人很難不想像你對她的恐懼啊。”
秦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時染,卻沒有反駁,這是頭一次,她沒有反唇相譏。
倒是時染,這是她這麼長時間在霍傾梔身邊表現的最與眾不同的時候,描眉的手停下來,她朝著霍傾梔看了一眼,道:“傾傾,一會兒我們一起進去吧。”
旋即,她像是看好戲似的朝著秦臻挑釁的看了一眼:“畢竟我們都是有真鎏金請柬的人。”
這一句話顯然是戳到了秦臻的痛楚,一巴掌拍掉了時染面前的化妝鏡,又抽出她手裡的口紅,死死地摁在桌上,道:“你別得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靠......”
話還沒出說出來,時染神色立刻不對起來,堵住了秦臻的嘴。
“你發什麼瘋呢?以為毀了我的東西你就能在宴會里出盡風頭?笑話,秦臻你還是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吧!”
霍傾梔沒興趣看她們互毆,從衛生間出來後,換了一身衣服便直接揹著黑色雙肩揹包離開宿舍。
時染緊跟其後,牽住霍傾梔的手,朝著她嘴裡塞了一個肉包子。
“別吐,很好吃的,我特意買來的。”
霍傾梔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眼裡的疏離十分明顯,反倒是時染一起想跟她親近,可始終回不到最開始霍傾梔來到華夏那時候。
霍傾梔去了公寓,她並沒有讓時染跟著一起,傅雲深也在別墅,她不希望時染跟傅雲深見面,是因為傅雲深現在在傅家也並不好過,沒有必要讓他捲入這場風波。
在上樓時,霍傾梔特意讓秦臻重新準備一份請柬,交給張隨,既然蘇子晴這麼希望張隨過去,那她不成全豈不是落了人家的心意。
公寓裡傅雲深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還有幾個人一同坐在椅子上,態度顯得十分恭敬,順從,霍傾梔有些好奇這些人,不過走進一看,這些人腳邊都放著一個箱子以及一些儀器,她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