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熟知,而不是誰誰的兒子。”
少女的聲音。
清晰有力。
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彷彿帶著灼熱的溫度,整個耳朵都燒得滾燙。
少年捂著傷口的手,緊了緊。
眼裡有著錯愕之色。
像是完全沒料到沈梔會對他說這些話。
他的一生都是為人不喜的。
母親生下她去世,父親不要他,把他丟進醫學基地,讓他自生自滅,受盡折磨,如果不是五歲那年,他被人救走,恐怕早就沒命了。
所有人都厭棄他,他親手割斷父親喉嚨的時候,他也說他是個壞種。
“姐姐,你……”
少年轉過頭,看著沈梔,神色複雜。
“吃糖嗎?”沈梔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大白兔奶糖,丟給他。
少年他下意識用沒受傷的手接住。
兩個大白兔奶糖白白胖胖的。
剛被沈梔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還殘有餘溫。
這股溫度也傳到了他的心裡。
他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但這股滋味還不錯。
他把奶糖丟進嘴裡,甜味蔓開。
他莞爾,這次是真的笑了。
笑容比先前的要大,也要真。
少了幾分陰涼。
“真甜,”他想到上次被踩碎的餅乾,頓了頓,又開口:”姐姐,我還想要你上次給我的餅乾。”
沈梔語氣懶散:“這次沒帶出來,下次給你帶。”
“好!”
“我先走了。”沈梔打了個哈欠,她要回去睡覺了。
再順便讓謹言哥哥,給她做個草莓蛋糕當宵夜~
“對了姐姐,我叫阿正。”少年的聲音從後響起。
“知道了。”沈梔沒回頭,懶懶的應了聲。
身後,少年看著她的背影,等她走遠了,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視線落在血紅的手臂上。
他想。
這個傷。
受得還挺值得。
……
沈梔終究還是沒能回去補覺。
秦越匆忙找到她,急得快哭了:“沈梔,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許津南快沒命了!”
他找遍了基地,可算是找到她了!
沈梔目光一凝:“怎麼回事?”
秦越火燒火燎的拉著她去廣場,一邊快步走,一邊和她講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