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摸到了一個人,卻怎麼都睜不開雙眼。
身側的男人卻瞬間驚醒,暖黃色的睡眠燈照射在霍傾梔臉上時,他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在這一刻凝結了一般,驚的他半天都反應不過來,整個人也不敢亂動。
“傾傾,你走錯房間了。”傅雲深硬著頭皮說,眼底是抹不去的陰霾。
他試圖將霍傾梔推開,可越是推開,霍傾梔抱他抱得更緊了。
“傾傾,你醒一醒。”
傅雲深用手拍了拍她的臉,卻沒半點甦醒的跡象。
霍傾梔平時都睡的這麼死?
傅雲深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在將霍傾梔推開,兩人和衣而眠,安穩的睡在同一張床。
次日一早,下了一整夜的雨,外面已經放晴。
傅雲深捏了捏還在熟睡中霍傾梔的臉,可捏了半天,也沒見到霍傾梔甦醒過來,倒是她身上無比的滾燙。
“傾傾,你怎麼了?”傅雲深搖晃著她,摸了摸腦袋,這才發覺霍傾梔是感染了風寒,連忙拍了拍了她的小臉:“傾傾,你別嚇哥哥,你醒一醒。”
見弄不醒霍傾梔,傅雲深快速翻身下床,將衣服穿好,準備抱著霍傾梔去醫院。
彼時,門口響起敲門聲,他正煩躁著,門已經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傅妄母親。
“你們這是?”傅妄母親嘴角噙出一抹笑,掩面道:“原來是我來的不巧了,你們的關係都這麼好了,確實是我自作主張了。”
說著就走近了幾分,拍了拍傅雲深的肩,道:“傾傾還沒醒嗎?肯定是昨夜太累了,你也是,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傾傾,她可還是個高中生呢,不過這樣也好,你們可以趕緊定親了,這下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怕什麼了。”
“閉嘴!”傅雲深有些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傾傾病了,我帶她去醫院。”
傅妄母親一愣,只覺得腦袋都大了,不明所以的問:“怎麼會生病了?嚴不嚴重啊?”
說著就要去看床邊看看霍傾梔,卻被傅雲深一把抓住手腕,將她身影牢牢抓住:“夠了,你就別添亂了。”
“我這怎麼能叫添亂呢。”
“若不是你擅自做主把家裡的電閘關了,傾傾又怕黑,昨晚電閃雷鳴的傾盆大雨,她怎麼會忽然病倒了。”
傅雲深有些埋怨的意味,眼裡帶著幾分冰冷,冷冷的瞪了一眼,徑直從床上將霍傾梔抱起,轉身離開。
“不是,我本意不是......”
她張了張口,還沒有說出來,傅雲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
她快速的開車追了出去。
可外面停著的車輛車胎全部都被放了氣,根本沒有一輛車能開,好在這時傅妄父親及時回來,傅雲深這才有機會帶著霍傾梔去醫院。
車子修好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傅妄一家人這才加緊去了醫院。
醫院裡霍傾梔因為高燒四十度人已燒的迷糊了,被推進搶救室,傅雲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根菸接著一根菸不停地抽著。
渾身散發著暴戾氣息,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吃人一般。
“雲深,傾傾怎麼樣了?”傅妄母親這才姍姍來遲,抓著傅雲深的手焦急詢問:“傾傾不會出事了吧?”
“你是我親姐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讓傾傾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她現在高燒四十度,如果我要是送晚過來一會兒,她就沒命了,你知道嗎?”
傅雲深身上說這麼多話,眼神犀利,甩開傅妄母親的手,不想再跟她說半句話。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可我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如果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對不起,對不起。”
“要是傾傾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啊!我要是讓傾傾回去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傅妄母親一直在道歉,來來回回的走動,整個人六神無主。
“好了,你也別添亂了。”傅雲深皺眉,卻沒再說兇狠的話。
自知理虧的她,看了一眼傅雲深,乖乖坐下來,卻一直在祈禱,又開始專家們打去電話。
......
下午霍傾梔就開始退燒,但她人依舊很虛弱,嘴唇蒼白,躺在病床上,就像是一朵被人折了的花朵,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傅雲深。
“哥哥。”
這話簡直喊到了傅雲深的心坎裡,他連忙將霍傾梔的手緊緊握住:“哥哥在呢。”
“傾傾,都是伯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