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梔倒是一點都不慫。
她瞥了一眼醫院門口等候多時的眾人,便轉身走進了病房。
“哥哥,我們走吧。”她聲音清脆,婉轉動聽,又隨手將書背了一根帶子在肩上,攙扶著傅雲深下床:“要不我讓人送個輪椅過來?”
“不用。”
傅雲深雙腳踩在地面上,雖然隱隱傳來陣痛,好在沒什麼大礙。
在霍傾梔離開的幾分鐘內,他也看到了推送的新聞,看來這些人並沒有打算要放過霍傾梔。
兩人一同離開醫院,站在醫院的門口,要不是門口的保安攔著,這些人估計就要闖進來了。
她們手上舉著大小不一的牌子,上面寫著賤人,要麼就是用霍傾梔的照片,用鮮紅色的彩筆畫了大大一個紅色叉,更有甚者,手裡直接拿著牌位,上面寫著賤人霍傾梔靈位。
對於一個小姑娘的敵意如此大,莫要說是旁人看著就心驚,能組織起來這些人的幕後黑手更可怕。
“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啊!勾引一個又一個,仗著有點姿色就開始跟各種男人有曖昧,你還要不要臉!”
“還是個高中生,你家裡的父母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專門勾引男人的賤人!”
“跟你搭上關係都是倒了血黴,今天的車禍怎麼就沒有撞死你,我要是你都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趕緊去死吧!”
忽然,人群中一個手裡的排位朝著霍傾梔砸了過去。
傅雲深本能的將小姑娘護在自己懷裡,可霍傾梔抬腿就反踢了回去,這些人還真是越發的不要臉了。
牌位重新砸向了那個女人,重重地在額頭上砸出了一道小傷口。
“想死就自己去找死,別來沾邊。”霍傾梔抬眸冷冷瞪了過去。
霍傾梔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畢竟一個高中生,哪裡來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會精準無誤的將牌位踢飛回去。
不過,這些人很明顯就被霍傾梔這一舉動惹的天怒神怨,紛紛朝著霍傾梔叫囂怒罵。
“賤人,你還敢打人!”
“就是,你他媽的要不要點b臉啊,不僅打人還罵人,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姐妹們,把他們圍起來,今天絕對不能放走這個小賤人,我們非得給這個小賤人一點顏色看看。”
被砸的女人也愣了好半天這才緩過神兒來,撥開人群,走到了最前面,指著霍傾梔鼻子怒罵。
“媽的,賤東西,老孃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你重新做人,你知不知道老孃是混黑道的,還敢動手,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
霍傾梔輕嗤了一聲,這些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她們對自己動手就天經地義,她反擊倒是成了不是,成了所有人嘴裡誅筆討伐的物件?
不過,霍傾梔可沒打算跟這些人廢話,轉身扶著傅雲深離開。
傅雲深臉色極度難看,卻沒有當著霍傾梔面發作,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
“哥哥,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人衝出了保安人員的攔截,一把攥緊了霍傾梔的小手臂,試圖將她拽飛到人群裡。
她始終低估了霍傾梔的力氣,或者說,她低估了傅雲深對霍傾梔的寵愛。
傅雲深回眸的一瞬間,雙眸緊緊盯著女人,彷彿帶著無窮盡的怒火。
女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她當然知道霍傾梔身邊的男人是誰。
大名鼎鼎的傅家掌權人。
向來都只能在新聞裡見到的人,如今出現在面前,剎那間,女人愣住了,他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就連攥著霍傾梔的手都不由得鬆了幾分,她看的如痴如醉。
卻沒有半點被傅雲深的冷漠嚇退,她反倒先嬌羞了起來,矯揉造作的夾起了聲音:“傅爺。”
她對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自認為自己肯定比一個高中生要厲害的多,既然霍傾梔能得到傅雲深的憐惜,她憑什麼不呢?
更何況,她可是去某國整過容,是當下最流行的清純禁慾女神臉。
“傅爺,我是......”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保安架走。
傅雲深嫌惡的皺了皺眉,眼神裡藏不住的殺意,越來越深,直到霍傾梔再次牽住他的手,他臉上的殺意在才逐漸斂去。
“傅爺,霍傾梔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我可以比她更好!”女人的聲音響起,顯然是逼急了無路可走。
這是她唯一一次近距離靠近傅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