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嫌煩,把老頭子扣過來的家主的帽子,死死地扣回到老頭子腦袋上。
誰讓老頭子整天做甩手掌櫃,除了養花釣魚,什麼也不幹。
這次他也當了回甩手掌櫃,老頭子可有的忙了。
聞輕溪目光沉了沉,將記憶翻了個遍,也沒找見聞家得罪幽冥殿,或者黎氏集團的部分,他也沒有。
他在外都不用聞輕溪這個名字,必然不會是他得罪的人。
他不著痕跡地衝他哥輕輕搖頭。
他也很茫然。
不是他的話,莫非是聞家旁系的人?
元晏安看了眼直冒冷氣的黎遲予,再看了眼她身邊看似漫不經心的牧雲枕,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牧雲枕此時已經看完了聞輕溪傳到她手機上的檔案,她退出軟體,將手機反扣,逼人的氣勢在轉瞬間消失,彷彿從未出現。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接著打量他:“你是聞家旁系?”
“我不曾聽說過聞家有個叫聞楚嶽的人。”她往前探了探身,補充道。
元晏安任由她打量,聲色不露。
“我很少出現,沒什麼人知道我。”他道。
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但如此回答,卻也不算是騙人。
黎遲予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有些不捨,但比起相識不久,雖然還是自己肚子裡,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的元晏安,自是自家好姐妹更為重要。
畢竟麼,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她看向牧雲枕,堅定地擺明立場:“既是聞家人,那我……”
“無妨。”她開口打斷她的話,抓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她的手指,“冤有頭債有主,和他沒什麼關係。”
“你們倆好好處,只一點。”
她警告似的瞥了眼仍然伸著手,還沒有收回去的元晏安:“他若妄圖傷害你,或者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告訴我,我親自折了他的手腳,將人送到山間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