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齊!竟然是孫齊!原來是他!”
1號樓VIp病房中,本來滿眼崇拜地盯著他溪哥給人扎針的褚泉,在看到司機聲淚俱下地供出僱主後,沒有骨折但是骨裂,還掛著吊瓶的左手,啪的一記拍在床上。
“嘶……我草我草,好疼好疼……呼呼呼……”
一旁看護的手下盡職盡責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褚泉的左手,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兩根手指一塊兒,在他不算粗的手腕上捏了捏。
“沒有骨折。”他得出結論。
褚泉:“……”
“有點血液回流,褚少,您不要亂動。”手下挺壯實挺大一個人,小心翼翼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有幾分詭異的滑稽。
褚泉:“……”
——
另一邊,因著有西辭的出手,這一次那位神秘的中間人,搞出來的虛擬Ip沒有起到半點作用,不到一個小時,就被西辭抓到了尾巴。
這人是駭客界的人物,在駭客榜上排名第十二,代號叫黃鼠狼。
沒什麼職業素養,接了單子,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還喜歡罵單主,在駭客界的風評極差。
沒人願意找他下單,自然也慢慢就賺不到錢了。
但他並不在乎有沒有人找他下單。
沒有人找他下單,他自己找單主麼,四捨五入,也是差不多的。
不過即使是他自己尋找單主,也不見一個單子是他好好完成的,甚至,他對完成單子壓根就不感興趣,根本就沒打算完成單子。
他的目的就是薅錢。
從單主身上薅錢。
仗著自己的駭客技術,肆無忌憚地薅錢,然後跑路,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且他專找那些沒有接觸過這類東西,想下單卻找不到渠道的單純的冤大頭下手,孫齊已經是他找上的不知道第幾個冤大頭了。
孫齊一下子拿不出一千萬,跟他扯皮,沒有關係,他就那麼“一不小心”將僱主的名字洩露給找好的人好了,讓他們自己聯絡。
正好,出現得少,掃尾更輕鬆。
之後麼,就等著冤大頭給他打錢了。
他在冤大頭找渠道找得快要爆炸,還被騙了好幾百萬的情況下,找上冤大頭,幫他聯絡人,幫他確定計劃,冤大頭自然相信死他了。
“遠影給屬下的那個賬戶上的四百萬是假的,是用S-t病毒搞出來的障眼法,實際上,這四百萬根本就沒有到賬戶上。”
“一千萬,全部進了黃鼠狼的口袋。”
西辭是直接給聞輕溪打的電話,聞輕溪接了後點了外放。
司機不知道什麼駭客榜,也不知道什麼黃鼠狼,前面這些話他聽得雲裡霧裡,但最後幾句,他卻聽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四百萬是假的,那個中間人根本就沒打算給他錢。
似乎打擊來得太過迅猛,司機腦子裡一片混亂的嗡嗡聲。
他就不該接第一個電話,不該為了八百萬買命錢,去相信一個要他去殺人的人,可那時候他不知道啊。
那時候,他就想著要錢,哪怕那個錢是他的買命錢,他也要。
眩暈中,他撐著眼皮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妻子。
幸好、幸好他踩了一腳剎車。
人沒有撞死,小霜也幸運地遇到了這位神明一樣的先生。
二十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抓了,就近送司案局。順著他往下查,應該能破獲不少疑案,算是給司案局送業績了。”
“是。”
聞輕溪掛了電話,走回到秦霜床前。
一個小時差不多了,修長的手指劃過銀針,開始最後一次行針。
“錚錚——”
隨著針尾的顫動停止,無形的氣消散。
明明什麼也看不到,卻就是叫人覺得,有一股無形的氣在根根銀針間流動,最終針尾重歸平靜,這一股氣沒入秦霜體內。
聞輕溪看似隨意,實則按照某種順序,將銀針一根一根從秦霜身上取下。
他垂眸理著手上的針包,被司案員控制在盈尺之地的司機,努力伸長脖子,小心翼翼地輕聲問:“小、小霜她怎麼樣了?”
“過幾分鐘就醒了,不過她在病床上躺的時間久,身體各項機能退化了很多,後續得慢慢鍛鍊起來。”他側眸看了眼眼巴巴盯著妻子的司機,示意抓著他的司案員,“讓他過來吧,他跑不了。”
司案員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