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句話,司機猛地抬起頭,雙目冀希地看向鐵柵欄外說話的遠影。
嘴唇動了動,又十分清醒地垂眸,啞聲道:“你不用為了讓我開口而騙我,我在我妻子查出癌症後就查過,世界上目前還沒有任何一種可以治癒癌症的辦法。”
“不一定治癒,但是興許可以延長壽命,並且不需要那些昂貴、痛苦的儀器和藥物。”
遠影並沒有將話說滿。
畢竟,司機說的是對的,即使他家主子是神醫鬼影,他也不能這樣隨便地就替他家主子,向別人承諾什麼。
他是什麼都不需要承擔,但承擔起來,是他家主子在承擔。
司機垂著頭想了好幾分鐘,決定道:“我要見你家主子,我要和他面談。”
電話沒有結束通話,聞輕溪可以清楚地聽到司機的要求。
“可以。”他答應道,“以修羅殿的名義和司案局交涉,讓他來醫院。”
“是。”
——
交涉的過程還是有些繁瑣,畢竟,司機身上背了故意殺人的罪名,如果不是修羅殿出面,司案局不可能放人離開。
但即便司案局同意遠影將人帶走,司機也必須戴上沉重的手銬腳鐐,在司案局司案員的貼身押解下,才能夠跟隨遠影前往醫院。
司機被押下押解車,仰頭看向醫院樓上掛著的字牌。
Y市第一醫院。
他的妻子也在這家醫院。
跟著走進住院部,來到1號樓的600號VIp病房前。
病房前,兩左兩右站著四個人,見到遠影,四個人朝他點點頭,叩了叩房門示意房間裡的人,接著擰開把手將門推開。
牧雲枕坐在床尾的椅子上,翹著腿,靠著椅背酷酷地玩手機,她的手下雙手交握在腹前,安靜地站在她身後。
聞輕溪在床邊,目光只在司機身上停了短短一瞬,就挪到了遠影身上。
“爺,人來了。”
他只說自己是修羅殿的人,並未說明自己是什麼身份,因此,押解司機過來的人只當聞輕溪是修羅殿中的一個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