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籠子……”
牧雲枕:“……”
她當時懶得把這籠子挪走,反正客廳的空間夠大,擺著……也挺養眼?
她那時候還想著,要是以後她和聞輕溪吵架了,她就讓他睡籠子。
但還沒來得及用上,他親口對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現在,她覺得它有些礙眼。
回憶在腦海翻湧,她的大拇指指腹無意識地摩挲到指間的戒指上。
戒指……
修羅殿的殿主戒指!
她嘴角微勾,冷淡地輕嗤一聲,將戒指從手指上摘下。
放在茶几上,推向聞輕溪。
“殿主……”他心口一顫,這一刻,還是到來了。
他手段卑劣地推倒牧氏,佔據N市市場,將牧旌成送進牢獄,將梅舒白送進精神病院,一句話,便使得他們在獄中、在病院中過得生不如死。
這種手段在商圈、在上京很常見。
可他愛上她了。
當年的手段,便成了如今隔在他們中間的鴻溝。
“戒指。”她伸手,曲指輕輕叩了叩桌面,語氣有些不耐。
她不想見到他。
那扇在他跪坐在籠子,將自己當作禮物,向她求婚時開啟的門,在他坦白一切,承認身份,說清手段的瞬間,嘭的一聲,關得嚴嚴實實。
在黑三角時養出來的性子。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他是個例外。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別有目的,留他在身邊,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她沒打算信任他,是他一步一步走進她心裡,溫水煮青蛙一般,逐漸博得了她的信任,也博得了她的心。
回想起來,他的手段、哄騙也是不少。
但是說開了,無傷大雅。
而今次……
她知道牧旌成和梅舒白肯定過得不好,可她沒有想到他們會過得這樣不好。
他沉默地走到她身邊,摘下戒指的手有些僵硬。
他記得,她警告過他的,若有朝一日讓她知道,他騙她的事,傷了她、傷了她身邊的人,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
他記得。
可這件事,發生在六年前。
他沒辦法回到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