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元晏安。……”
他簡單細緻地將自己隱瞞身份的事如實說了清楚,也將戴曜的身份說了個明白。
雖然沒什麼用,但還是認真地同牧雲枕道了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遲遲,沒有保護好她。”
牧雲枕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瞥他。
細長的手指在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挺沉地道:“牧氏集團的事,你可有參與?”
她目光微斂:“我建議你說實話。”
元晏安才醒,剛剛說了那麼長一段話,此刻面孔更加蒼白,嘴唇上也見不到多少血色。
他有些撐不住眼皮,卻還是努力撐著輕輕搖了搖頭。
他只知道他弟是修羅殿主,是聞氏集團創始人。
而且還是等到修羅殿和聞氏集團,名聲大噪之後才知道的。
集團擴張是很尋常的事,他一權首,辦公室的桌子上,檔案每天堆成小山,哪有空去關注他弟的集團今日又擴張到了哪裡。
再說,集團又不是他的。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弟曾有過一次動用權首弟弟的身份,對總局施壓,但具體是為了什麼事,他不知道,沒問。
只是在局長向他求證之後,讓局長簽署了保密協議。
直到二十幾天前,他弟帶著證據自首。
牧雲枕點了點頭,說了黎遲予的情況。
她知道他不敢騙她。
他很清楚阿予是聽她的,要是她說一句不同意,那阿予立馬就會去父留子,加上這個時候,他的真實身份被戴曜爆出來,即使她不警告那一句,他也不敢說謊。
更何況,他本來就不知道。
啊……什麼?聞輕溪是他弟?嗯?他怎麼不知道?
那傢伙和他有什麼關係?
得虧他當時沒有多嘴問。
死道友不死貧道。
聽到黎遲予後面必須要臥床養胎,他的心也跟著吊起來,再三確認她人沒事後,才終於堅持不住昏睡過去。
——
下午。
牧雲枕守著自家姐妹吃了午飯。
黎遲予才睡過去不久,桃夭輕輕敲響房門。
牧雲枕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兩個人走到左隔壁。
元晏安在右隔壁。
“何事?”
“四天前,J國的司案局向我們下單,他們有兩個人最近幾天記憶有些混亂。”
“找醫生看,說是曾經被催眠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催眠術開始鬆動,如果無法解開催眠,那麼那兩個人就會慢慢變成傻子。”
q星上催眠師很少,幾乎沒什麼人懂得催眠。
J國司案局找不到催眠師,只能向什麼單都有可能接的幽冥殿下單,看幽冥殿能不能幫他們找一找催眠師。
幽冥殿什麼單子都有可能會接,修羅殿接單就比較挑。
J國這單酬勞很高。
雖然q星上的催眠師是很少,但幽冥殿會催眠術的人可不少。
單子簡單,酬勞卻高,幽冥殿立馬就將單子接了下來。
到了J國司案局,經過一番檢查,幽冥殿的人發現,那兩個人中的催眠術並稱不上正宗,是屬於自學的那種,是半吊子。
方法不對,但施術的人天賦不錯,最後是成功了的。
因為是自學,到底差了許多,只持續了幾年或者幾個月,催眠便開始潰散。
而通常,催眠師催眠,催眠術是永遠不會有鬆動的,更遑論出現記憶紊亂的現象了。
半吊子的催眠術怪里怪氣,幽冥殿的人花了些時間,才透過引導那兩個人的記憶,一點一點將之解開。
這一引導,就引匯出了意外之喜。
四年前,他們兩個押解一名犯人前往交接站。
前往交接站的路上,突然出現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兩人剛要掏槍,就被那個人催眠,連同那名犯人也被催眠。
兩人按照那人的指令,開啟了犯人身上的手銬腳鐐,犯人又按照那人的指令,用石頭劃花自己的臉,然後扯下藤蔓,將一塊大石頭綁在身上,跳下山裡的深潭。
那人就順理成章地代替了那名犯人的身份,在與玄獄之人交接後,進了玄獄。
“根據那兩個人的回憶,那個人手上的戒指上,似乎有一個像柳葉一樣的圖案。不過在那個犯人跳下深潭後,那枚戒指也被扔了下去。”
“此外就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