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小劉好像要不行了。”
一旁,一個年輕的男人壓著聲音,著急地看向薛旻。
牧雲枕和聞輕溪循聲望過去。
只見躺在地上的,被年輕男子喚作小劉的那個男人面容眼熟,正是他們被帶入牢房前,遇到的那個被白衣人拖著的昏迷的男子。
男人此刻躺在地上,身體手腳時不時緊繃、抽搐,嘴裡有血沫湧出……
考古隊唯一的野外生存專家兼醫生,在他們踩中流沙掉下來的時候,為了保護一名隊員,當場死亡。
面對小劉的情況,隊員只能讓他側頭平躺在地上,歪著身體用衣袖幫他擦去嘴邊的血沫。
他們所有人雙手都被銬在身後。
忽然。
牧雲枕餘光一掃。
意外地看到,她家小白臉竟不聲不響地掙開了手銬,一隻手手腕空空,一隻手手腕還掛著……
掛著一副完整的手銬。
嗯?完整的手銬?
她側眸。
並沒有看錯,聞輕溪手腕上的那副手銬,一個圈圈正銬在腕上,另一個本該銬著另一隻手腕的圈圈,圈圈裡沒有手腕,且圈圈沒有絲毫強行掙開破壞的痕跡。
正疑惑著,再一看。
就看到她家小白臉掙出手銬的那隻手似乎有些變形,看到他一隻手抓著另一隻變形的手,手指在各處按了幾下,正常了,不變形了。
又接著,小白臉抬手到衣領,慢條斯理地從衣領下方摸出一枚曲別針。
掰直,抬另一隻手,伸進鎖孔,探吧探吧,極輕的咔嚓一聲響,手銬開了。
牧雲枕:“……”
聞輕溪走到小劉身邊,在薛旻、顧知虞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按上小劉的腕脈。
“那些人在你們身上試的是什麼針劑?”他隨口問道。
大機率薛旻他們是不知道的。
果然,薛旻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有聽他們說過,也沒有看到有什麼標籤。”
但很顯然,這群白衣人在搞人體實驗。
牢房裡什麼都沒有,聞輕溪身上的針包也被白衣人搜走,只有藏在衣領下的這一枚曲別針逃過一劫。
聞輕溪只能透過按壓穴位,為小劉穩住氣息。
牧雲枕從他手裡抽過掰直的曲別針,反手伸進鎖孔裡搗鼓,很快也開啟了手銬。
區區手銬怎麼能銬得住幽冥殿主呢?
掙開非難事,就是暴力掙開,手銬也就廢了,回頭白衣人進來,要是抓她出去的話,報廢的手銬就藏不住了。
她還在思考找個什麼辦法弄開手銬,那邊小白臉就已經憑藉一手縮骨功和曲別針,留下了一副完美的銬子。
“這門先刷開後開鎖,要麼弄到他們的卡,要麼直接入侵系統更改程式。”牧雲枕拎著手銬,抱臂靠在門邊。
“我觀察了外面走道上的監控,沒有視野盲區。”她在手臂上一下下慢慢叩著手指,“得找一臺電腦,除了更改這裡的程式,還有電擊脖圈的程式,另外,走道上的監控也要做些處理。”
“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佈局,找一條出去的路線。”
“你們有誰注意過,實驗室裡有沒有監控嗎?”她停下手指。
薛旻和顧知虞都搖頭,還有好幾個隊員也都搖頭。
正此時,一個小姑娘舉手:“我注意過,裡面有監控攝像頭。”
她努力回憶著:“這裡好像有好幾個實驗室,我兩次進的實驗室雖然裡面看上去差不多,但我很確定它們不是同一個。”
“裡面的擺設不同,那些東西的擺放應該是代表那些做實驗的白衣人的習慣。”
“不過大致上是相同的。”她一邊比劃一邊說道,“監控攝像頭在門的左邊上面的角落裡,攝像頭是對準中間床的位置照的。”
也就是說,實驗室裡面是有監控盲區的。
攝像頭對準床,是為了記錄“小白鼠”被注射後的畫面。
“那你還記不記得,實驗室裡有沒有電腦?”牧雲枕接著問道。
小姑娘記性好,不僅是屬於過目不忘的那種學霸大佬,而且有進入一個地方就觀察記憶細節的習慣。
她點頭:“有的。”
牧雲枕看向聞輕溪。
兩人換了換眼神,牧雲枕又問:“他們是直接挑一批人去實驗室,還是一個一個帶出去?”
這回是顧知虞回答她:“每天早上他們會進來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