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心虛得連抬頭都不敢,更不用說動,不用說喊疼。
“玄獄掌權者?”她盯著他,慢慢悠悠。
他緊張地捏了捏拳,低著頭,張嘴,好似用盡了勇氣才終於開口:“抱歉,但我、我沒有作假。”他抬起頭,看向她,眼神充滿急切,“我沒有想做給誰看。”
他又垂眸,眼睛紅得更加厲害:“你要是生氣,那這傷不治便是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說著,一點點將醫生褪下來的囚服拉起來。
“你是來找柳葉圖案的主人對不對。”他朝站在門口的洛瓦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他是洛瓦,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帶他出去吧。”他又看向洛瓦,“她是幽冥殿主,幽冥殿與修羅殿齊名,沒有比幽冥殿和修羅殿更安全的地方了,你跟她出去,她會保護好你,把你知道的所有有關天域的事都告訴她。”
他補充道:“她和我一樣,都在追查天域。”
洛瓦看向牧雲枕,她卻沒有看他。
她還是望著他:“你呢?你不出去嗎?”
她知道,找到那個基因學家只是他順帶的,他進玄獄,就只是為了進玄獄。
可他卻怕了,不敢給自己希望。
“你放心,掌權者這個身份只是送你和洛瓦出去,之後,5375還是5375。”他輕聲說著,是在承諾她,也彷彿是在警告自己。
她盯著他:“我是說,你,不出去嗎?”
他一下攥緊了拳頭:“差三天是一個月……一個月都還不到……至少,該六個月的……我……不後悔,後悔便不會遇到你,所以……”
他將腦袋垂得很低,聲音暗啞至極:“若是,六個月不夠,一年、六年、十二年……都可以,若短些,以後、以後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的聲音裡似乎藏著極淺的哭腔與顫抖。
思念如蛛絲,越久,便越是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