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店員的話語,萊茵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警察為什麼還要找自己。難道是綁架案有結果了?
或者是今天下午的搶劫案需要找自己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萊茵顧不上繼續探究自己的能力,跟隨店員一同下樓。
剛到樓下,他就見到一位老先生站在櫃檯旁,認真挑選著懷錶。
艾斯菲爾鐘錶行的懷錶有兩類,一類是工業生產出來的懷錶,這類懷錶的品質較差,工業痕跡明顯,並且無法進行私人的定製,但是勝在價格便宜實惠,許多中產階級都是用的這類懷錶。
而第二類懷錶則是純手工製作懷錶,購買者可以根據自身喜好對懷錶的樣式提出自己的要求,這也就是私人訂製,每個私人訂製懷錶都是製造者心血的體現,更能顯現出佩戴者的個性,當然,價格也更高。
而這位老先生所瀏覽的櫃檯陳列的便是手工製作的懷錶,雖然這些懷錶都不是私人訂製款,但更能體現製作者的匠心。
並且其中很多懷錶都是卡森先生生前自己製作的,從繪圖,到打磨材料,再到最後的組裝,都是他的的心血。
老人安靜的看著懷錶,似乎沒有注意到萊茵的到來。
“抱歉,先生,其中的一部分懷錶不會出售。”萊茵看到老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其中一塊由卡森先生製作的懷錶,不禁提醒。
前身的心願是將卡森先生製作的所有未出售懷錶收藏起來,那裡有很多前身與卡森先生共同的記憶。
萊茵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究竟該如何定性,畢竟“李平一”已經死了,而前身“萊茵”卻沒有,現在的萊茵是二人的融合,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李平一接納了前身的所有記憶,但前身情感方面的羈絆卻並沒有束縛住他。
老人抬起了頭,這時,萊茵才開始觀察面前的老人。他頭髮半白,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西裝,襯衫,領結,手杖都是定製產品。老人並沒有表現得十分威嚴,可是萊茵總能感到一些若有若無的壓力。
“您好,我是拜倫威爾警察局的警員,我希望能從您這裡瞭解一些下午案件的詳細資訊。”老人將證件展示在萊茵面前,溫和的開口說道。
而萊茵卻沒有感到老人釋放的善意,在覺醒了“萬物通感”後,他的直覺就變得十分敏銳,對世界的感知也是如此。
雖然老人的話語十分的溫和,但卻釋放出了危險的訊號,就像一頭獅子盯上了一隻羔羊。
危險訊號轉瞬即逝,但萊茵也明白,這是老者在警告他,讓他聽話。隨後,老者走向門外的馬車,而萊茵也不得不跟上去。
…………
馬車上的氣息凝滯,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萊茵不知道老者的目的,他也從未見過這個老人。
他認為這可能是自己觸碰超凡後“官方”的人找上門來,將自己拘禁扣押。現在的萊茵只希望看在對方有警察證且自己是個合法良民的份上,不用非常規手段。
萊茵的想法並不是沒有依據的,老人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並且表情嚴肅,絲毫看不出他在店鋪裡展現出的溫和。
最重要的是,一種似有似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萊茵襲來,他知道對面的“獅子”一直都在彰顯著自己的地位與獠牙。
想到這裡,萊茵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可隨著馬車的行駛,萊茵的心也漸漸沉入谷底。因為這根本不是去警察局的方向。
終於,馬車在韋斯特街上的另一家店鋪旁停了下來,這裡是韋斯特街58號——一傢俬人牙科診所。
其實,馬車行駛的時間並不長,只是萊茵緊張的心情將這段距離拉長了而已。現在,塵埃落定。“至少這裡不是什麼小黑屋或者監獄。”他心中暗自思索。
老人熟練的開啟房門,萊茵也緊跟著他走了進去。進門後,發現屋內並沒有其他人。一些就診工具安靜的陳列在房屋的一側,另一側則是一間簡易的會客廳。
萊茵看向老人走去的方向,正是房間的樓梯。至此,他依舊沒有說話,萊茵也只能跟著他繼續上樓。
樓上則是一間較大的客廳,客廳的一側還擺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下方則是一個小巧但精緻的書桌,書桌旁有一個簡易的化妝臺。
無論是衣帽架上的女性蕾絲帽,還是化妝臺上的許多化妝品,都顯示著這裡的主人可能是一位女士。
老人上樓後,剛才的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邊走向搖椅,一邊向萊茵說:“很抱歉以這種形式接你,帥氣的小艾斯菲爾。”
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