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聖府內,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一股濃郁的妖氣瀰漫在空氣中。
一隻體型壯碩,毛色油亮的黑熊妖,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前,這老者正是妖聖府的長老。
“長老,事情都辦妥了,那小子和獅王都答應了最後一天上臺比試。”
大妖甕聲甕氣地稟報,語氣中帶著一絲諂媚。
妖聖府長老捋了捋長鬚,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嗯,很好。”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心裡卻暗自鬆了口氣。
昨天那坨鳥屎,至今仍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簡直讓他顏面掃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些天,他都儘量避免出現在大眾視野,生怕再被哪隻不開眼的妖獸提起這件糗事。
他相信,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只要時間一長,妖獸們自然會淡忘這件事。
畢竟,這些靈智未開的畜生,記憶力不行,時間一長,就會淡忘。
“這幾天,你繼續盯著比試,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我就不出面了。”
長老揮了揮手,示意黑熊妖退下。
“是,長老,您就放心吧,保證不會出任何岔子。”
大妖點頭哈腰,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長老看著大妖遠去的背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坨從天而降的鳥屎……
“該死的臭鳥!”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擂臺周圍,人聲鼎沸,各種奇形怪狀的妖獸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張義大搖大擺地穿過擁擠的人群,手裡還抱著一根巨大的骨頭,骨頭上幾乎沒有一絲殘肉,被他啃得乾乾淨淨,油光鋥亮。
他徑直走向擂臺下方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那是他前幾天“霸佔”的專座。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有些不同。
一個身材臃腫,滿身肥膘的野豬妖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裡,呼嚕聲震天響,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張義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搶他的地盤,更何況還是在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喂,死肥豬,起來!”
張義粗聲粗氣地喊道,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啃了一口手中的骨頭,發出“咔哧咔哧”的脆響。這骨頭,正是獅震天的殘骸。
昨天晚上,他一家子把獅震天的肉瓜分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這光禿禿的骨頭架子,被他當成了磨牙棒。
那野豬妖似乎沒聽到,依舊呼嚕震天。
張義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一腳踹在野豬妖肥碩的屁股上,怒吼道:“你耳朵聾了嗎?叫你起來!”
野豬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肥肉一陣亂顫。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地看著張義,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你誰啊?敢踹老子?”
張義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骨頭往地上一墩,指著野豬妖的鼻子罵道:“瞎了你的豬眼!這是老子的地盤,趕緊滾蛋!”
野豬妖這才注意到張義手中的骨頭,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這骨頭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之前被張義一家子生吞活剝的獅震天!
野豬妖睡眼惺忪,肥臉上的油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活像一顆抹了豬油的大燈泡。
他使勁眨巴了幾下小眼睛,這才看清眼前站著的是誰。
好傢伙,這不是張義嗎?那個攪屎棍!
在妖聖府,張義的大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熱鬧事兒,哪一件少得了他?
先是把獅震天生吞活剝,然後又讓妖聖府長老吃了個‘鳥屎套餐’,簡直就是個行走的災星,搞笑界的諧星。
豬妖咧開嘴,露出兩顆大黃牙,乾笑道:“喲,這不是張義兄弟嗎?您居然又來了?聽說您和獅王的比試,被安排在最後一天了。”
張義不屑地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骨頭在豬妖眼前晃了晃,“老子來觀戰不行啊?”
那骨頭被啃得乾乾淨淨,油光鋥亮,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看得豬妖一陣心驚肉跳。
這可是獅震天的骨頭啊!
豬妖哪敢再多說半個不字,連忙挪動著肥碩的身軀,給張義騰出位置。
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獅震天,變成一根光禿禿的骨頭棒子。
張義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啃著手中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