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陸清霜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璃瑩,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在這末日的艱難時光裡,只要能看到白璃瑩開心,對她來說,一切的辛苦與危險都不算什麼了。? 房車內,寂靜得讓人窒息,空氣彷彿都被凝重與壓抑凍結。
白璃瑩面色凝重,雙唇緊抿,雙眸閃爍著堅毅的光,小心翼翼地將她和陸清霜的腐肉放在那張滿是劃痕的實驗臺上。
昏黃的燈光在這逼仄的空間裡晃悠不定,似是在為她們未知的探索而忐忑不安。??白璃瑩深吸一口氣,緩緩戴上那副破舊不堪的手套,雙手拿起手術刀時仍止不住地顫抖,細密的汗珠瞬間佈滿額頭。
她努力鎮定下來,眼神專注得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已虛化,僅剩下眼前的腐肉。
實驗臺旁,雜亂地堆著從學校實驗室尋來的各類試劑瓶,五彩斑斕的試劑承載著她破解喪屍病毒之謎的全部期望。??
陸清霜靜坐在不遠處,目光如膠似漆地黏在白璃瑩身上。她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憂慮與期待相互交織。
每見白璃瑩輕皺眉頭或微微搖頭,陸清霜的心便似被重錘猛擊,呼吸也變得急促粗重。??時光悄然流逝,房車內刺鼻的試劑味愈發濃重。
白璃瑩不知疲倦地反覆操作,一次次將不同試劑滴在精心切割的腐肉切片上,目不轉睛地捕捉每一絲細微反應。
失敗如鬼魅般緊緊相隨,但她的眼神愈發堅毅,仿若正與無形的病毒進行著殊死搏鬥。??就在白璃瑩幾近被絕望淹沒之際,她的雙眼突然圓睜,死死盯著一個培養皿。
只見在某試劑與從腐肉中提取的一種特殊物質相互作用下,腐肉組織竟停止惡化,還出現了極細微的回縮跡象。“姐姐!快看!”
白璃瑩激動得聲音尖利,雙手緊扣實驗臺邊緣,身體微微顫抖。??陸清霜仿若被觸發的彈簧,迅速起身奔到白璃瑩身旁,急切的目光瞬間鎖定培養皿。
當真切看到那縷希望之光時,她眼眶泛紅,雙手下意識捂住嘴,竭力抑制即將脫口的歡呼。??白璃瑩臉上綻放出劫後餘生般的燦爛笑容,在昏黃燈光下格外奪目。她望向陸清霜,眼中淚光閃爍:
“姐姐,有發現了!經過多次嘗試,目前來看,在被喪屍咬後的兩個小時內,注射從腐肉中提取的這種物質和特定試劑混合而成的試劑,似乎能對喪屍病毒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但還不能完全確定。”
??陸清霜微微點頭,眼神中既有欣喜也有謹慎:“這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不過確實還需進一步驗證。”??姐妹倆相視片刻,隨即緊緊相擁,淚水肆意滑落,浸溼了彼此肩頭。
在這末日的絕望深淵中,她們憑藉著堅定的信念和不離不棄的陪伴,抓住了這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儘管這發現尚不能完全證實對喪屍病毒的抵抗作用,但她們還是決定將其妥善整理儲存。?
陸清霜拉了拉身上厚重的毛皮大衣,寒風如尖銳的冰刀般狠狠割過臉頰,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勉強望向遠處連綿起伏、宛如銀蛇舞動的山脈。
那山脈一片潔白,在鉛灰色的天空下顯得格外冷峻,彷彿是大自然用冰雪鑄就的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身旁的白璃瑩也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層層圍巾圍繞著她的脖頸,只露出一雙明亮卻透著疲憊的眼睛。
她撥出的氣息瞬間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濃厚的白色霧團,又迅速被狂風捲散。
??“姐姐,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他們的家人。”
白璃瑩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沮喪,在呼嘯的風聲中顯得那麼微弱無力,彷彿隨時都會被這肆虐的風雪吞噬。
陸清霜伸出戴著厚手套的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堅定地透過紛飛的雪花說道:“不管怎樣,我們答應過那些人,就一定要盡力。”??
她們重新踏入那輛在雪地中艱難前行的房車,車身在厚厚的積雪中掙扎著,車輪每轉動一圈,都要發出沉悶而吃力的“嘎吱嘎吱”聲響,彷彿是在這冰天雪地中發出的痛苦呻吟。
車內,物資雖然暫時還算充足,但隨著不斷向北深入,那未知的恐懼如同車窗外的黑暗一般,正悄然蔓延至每一個角落。
??房車緩緩行駛在一條早已被冰雪掩埋的道路上,道路兩旁是高聳的針葉林,樹枝被厚重的積雪壓得彎彎的,時不時有樹枝不堪重負,“咔嚓”一聲斷裂,砸落在雪地上,濺起一片雪霧。
每到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