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由於狐族女王也在其中，範寒雪只能去了龍城，找了狐族的人一起過來。

匆忙交談了一下，範寒雪她們就帶著秦鳳天，龍天煜，煤球，以及那個疑似老人的焦炭趕回了京城。

當範寒雪她們回到京城，把事情經過告知女帝后，女帝也慌了，叫人急忙把那具焦炭帶下去醫治。

老人可是人族唯一能震懾海蛟族的底氣，要是出個三長兩短，人族危矣！

秦鳳天和龍天煜看上去沒什麼事，但卻始終昏迷不醒，還有煤球，怎麼叫都叫不醒。

林震天和王貴跟隨範寒雪她們回來後，就住在了龍府，得知龍天煜和他師父昏迷不醒，兩人心中也很焦急，但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皇宮深處。

“你是說我父親他正在經歷某種蛻變？”女帝皺眉看向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

“回女帝陛下，根據天眼的觀察，先皇體內確實在發生某種變化。”

“靈力好像在日益壯大，又好像是向著另一種能量蛻變。”

“廢話！天眼能看到的朕難道看不出來？”女帝一拍桌案，嚇得那個老者雙腿發顫，直接跪了。

“朕問你，父皇他何時能醒？”

老者在手裡掐算了一會才說道：“回女帝陛下，按照先皇體內靈力的轉化速度，短則五年，長則……十年才有可能完成。”

“而且靈力轉化完畢後，臣也不知先皇是否能醒來。”

女帝再次皺眉，很不滿意老者的話。

“你下去吧。”

女帝嘆了口氣，擺擺手。

老者如蒙大赦，急忙退下，那感覺，好像跑慢一點就走不了似的。

另一邊，龍府。

範寒雪也請人來看過龍天煜和秦鳳天了。

龍天煜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遭受重創，心神受損，並且有木之法則保護，或許很快就會醒來。

而秦鳳天就不同了，好像是被雷劈過，把腦子給劈壞了。

這是大夫的原話，結果就是被李沁婉打了出去。

“大姐，二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吧！”

李沁婉看向範寒雪，心中十分焦急，聲音中隱隱還帶上了哭腔

範寒雪搖搖頭。

因為就連她也不清楚，秦鳳天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等天煜醒來，或許能有點轉機吧！”

桃紅顏走上前，拍拍李沁婉的後背安慰。

三女不約而同看向龍天煜的房間。

相比起秦鳳天，龍天煜的情況也很耐人尋味。

別忘了，龍天煜最後是以妖族身體硬抗雷劫的，所以現在，龍天煜的身上，還在散發著淡淡的妖氣。

三女都是除妖師，很清楚龍天煜身上的妖氣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隻有妖族才有的能力。

可如今，卻是出現在了龍天煜的身上。

要說是不小心沾染上的也就罷了，可龍天煜身上的妖氣卻是從體內散發而出的。

並且還是妖王級別的妖氣。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龍雪清晨去為龍天煜擦洗身體，可開啟門才發現，龍天煜不見了，床上只留下了一張紙條。

“對不起，是我害了師父他們，我無言面對各位師叔，徒兒不孝，望三位師叔保重！”

龍天煜離家出走了。

或許是因為愧疚，又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情緒。

他獨自一人走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把師父害成了植物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妖族身份被師父知曉。

更做不到若無其事的繼續待在師父身邊。

人和妖是死敵，師父是除妖衛，還是除妖公會的監察使，而龍天煜是妖，儘管擁有了人族身體，但本質上他還是一隻妖，這一點無法改變，也改變不了。

他和師父秦鳳天之間已經出現了無法跨過的鴻溝。

如果繼續留在龍府，等師父醒來，龍天煜真的無法面對師父。

除妖師和妖，註定不可能走到一起。

十八年的師徒情分，又怎會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京城外的一處山坡上，一個少年騎馬而立，看著京城的方向默默無言，紅腫的眼睛淚水不停，佈滿紅血絲。

不捨，懊悔，痛恨，無助……

無數情緒糾纏在一起，意氣風發的少年在夜色的襯托下終究還是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