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少年再次開口詢問，吐字也逐漸清晰起來。

蛇妖的笑聲也因為少年的再次發問戛然而止。

“你是誰？”蛇妖嘴角帶笑，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就是一個廢物！”

說罷，蛇妖張嘴，咬上少年的脖頸，撕下一塊肉。

轟！

更加龐大的血脈能量湧入身體，蛇妖的腦子出現了短暫的卡機，緊隨其後的就是極致的欣喜。

蛇妖像是發了瘋一樣，一口又一口的啃食著少年。

突然，蛇妖動作一頓，因為這少年的面板下，居然有一層紅色物質，不像血肉，而且十分堅硬，咬得她牙疼。

蛇妖有些錯愕，但也沒有細想，換個地方繼續啃咬。

“廢物？”

少年突然皺起眉頭，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詞。

“鳳天妹妹，你的這個徒弟修煉天賦如此之差，簡直就是廢物！”

“龍少爺，你這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廢物怎麼敢對我動手？”

……

模糊記憶被關鍵詞啟用，逐漸變得清晰，少年無神的眼眸突然有了幾分靈動。

“我是廢物？”

“對對對！你就是一個人族的小廢物！”

蛇妖已經有點忘我了，血脈的提升讓她有些飄飄然。

“人族？”

關鍵詞再次觸發。

少年想起了人族是什麼。

京城的百姓，家中的下人，四個丫鬟，自己的師父……

越來越多的人浮現在眼前，模糊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少年的眼睛越來越亮，空洞的雙眼逐漸聚焦，漆黑如夜空的瞳孔，像是寶石般閃耀。

蛇妖恍若未聞，但她卻也是停下了啃咬。

因為她發現，少年面板下的紅色物質居然是一枚枚鱗片。

“那你是誰？”

蛇妖錯愕抬頭，正好和少年目光對視，內心突然升起了一絲想要匍匐在少年腳下的衝動。

“我我我……我是……我……”

蛇妖牙齒打顫，語無倫次，在直視少年眼睛時她怕了。

少年皺眉，對蛇妖吞吞吐吐的話很不滿意。

蛇妖察覺到少年的不悅，急忙扭過頭，平復下心情後才說道：“我是海蛟族的，叫我小紅就行。”

“海蛟族？”少年眼神再次茫然，他感覺自己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但就是沒有相關記憶。

“海蛟族是妖族的統治者。”

蛇妖這次學乖了，少年一發問，就立即搶答。

避開少年的視線，她也逐漸是想明白了，眼前這位少年沒準是一位強大的存在，因為靈魂出現了意外，所以才在這裡療傷。

“妖族？”

少年面色突然扭曲起來。

關鍵詞被觸發，有關妖族的記憶浮現。

一隻只被他斬殺的妖怪一一閃過腦海。

直到天雷降下，自己也變成了一隻妖……

“我到底是誰！”

少年突然抱頭，聲嘶力竭的嘶吼起來。

蛇妖被嚇得不敢動彈，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