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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右相可否原諒孤?”宋時景一臉真誠,嚇壞了風凝夜。
&esp;&esp;他鬼使神差探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眉頭輕皺。
&esp;&esp;正常,沒發燒。
&esp;&esp;“太子殿下,你……鬼上身了?”
&esp;&esp;宋時景無語,瞥了眼對面偷笑的墨七和茫然無知的楚茗,沒好氣道:“你才鬼上身,除夕夜哪來的鬼。”
&esp;&esp;聞言,風凝夜舒坦地鬆口氣,“正常了。”
&esp;&esp;“……”
&esp;&esp;眼睜睜看著風凝夜先走一步,背影冷漠無情,根本沒有要等他的意思,宋時景咬咬牙,也不管臣子們怎麼看,快步追上去。
&esp;&esp;外面發生的事自是傳到了武英帝耳朵裡,風凝夜和宋時景進來後,他的視線就在他們二人間打轉。
&esp;&esp;幸好兩人的座位並不挨著,相隔一個表演場地和四張桌子,武英帝沒看多久就收回視線,與一旁的皇子們說起話來。
&esp;&esp;風凝夜和相熟的官員打過招呼後坐下,表面看似欣賞品嚐美酒,欣賞歌舞,實則尋找那位荷包的主人。
&esp;&esp;一曲《盛世》結束,坐在後方的墨七忽然開口:“楚小子,你看那邊彈箜篌的青衣女子如何?”
&esp;&esp;風凝夜耳朵動了動,知墨七是在提醒自己,目光投向對面角落裡素手彈箜篌的青衣女子,與她視線隔空相撞。
&esp;&esp;對視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青衣女子側身與旁邊的姑娘交談幾句,然後很自然地起身,理了理衣裙,姿態端莊地朝殿門走去。
&esp;&esp;行走間,一隻墨藍色並蒂蓮荷包從腰間滑落,風凝夜立刻確定其身份,將杯中剩下的佳釀一飲而盡,裝作微醉的模樣準備出去醒酒。
&esp;&esp;然就在他起身時,張肅小心翼翼捧著琉璃碗,顛顛跑過來,擋住他去路,笑容諂媚道:“陛下就猜到右相大人不勝酒力,這不,提早為您準備了醒酒湯。”
&esp;&esp;他舉著碗往前送,不容拒絕道:“大人,請吧,別讓陛下擔心。”
&esp;&esp;兩人的狀況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但見是張肅,沒人敢議論,全都暗中感嘆:陛下對他們的好感不及右相十分之一,右相才是當之無愧的寵臣啊。
&esp;&esp;皇帝賞賜,不喝便是抗旨,風凝夜猶豫一下接過碗,道了聲,當著眾人面飲下,一滴未剩,碗還給張肅,問:“我可以走了嗎?”
&esp;&esp; 床上驚夢
&esp;&esp;“呃……”張肅飛快瞄了眼上首龍椅上的男人,支支吾吾說道,“夜裡寒涼,您又大病初癒,這會兒酒勁兒未消就出去吹冷風……萬一寒氣入體,您再病倒了該怎麼辦?”
&esp;&esp;“你的意思是?”
&esp;&esp;“不,咱家哪有什麼意思啊。”
&esp;&esp;眼見右相神色不悅,張肅莫名後脊背發寒,張嘴先撇清關係,意識到自己失態時已經晚了。幸好這麼遠的距離,陛下聽不到他說了什麼,否則回頭免不了一頓責罵。
&esp;&esp;“呃,右相,咱家實話跟您說吧。”張肅說道,“陛下提前給您準備了休息的地方,如若您實在累了,今晚直接歇在宮中也是可以的。您缺什麼跟咱家說,咱家一定給您準備妥當……”
&esp;&esp;“心意領了。”
&esp;&esp;風凝夜婉拒,“替我多謝陛下美意,凝夜無福消受。”
&esp;&esp;張肅噎了一下,但沒表現出繼續勸解或遺憾之色,點頭道:“既如此,右相再坐一會兒,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
&esp;&esp;風凝夜望著張肅的背影,回味剛剛那句話,感覺事情脫離了掌控,計劃有變,遂重新坐下,左手在背後一晃,對墨七比劃了一個手勢。
&esp;&esp;來之前,為防止意外情況發生,風凝夜做了三個方案。
&esp;&esp;目前不清楚宋劭是單純要留下他,還是發現了他與“荷包主人”間的聯絡,謹慎起見,風凝夜開啟了第三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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