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名聲在外,她開始在各家府邸走動,受邀出席各種宴會。
&esp;&esp;有一次,她驚擾了一位在釣魚的貴人,嚇跑了他的魚。
&esp;&esp;她不會釣,於是提出給他繡東西做補償。
&esp;&esp;貴人答應了。
&esp;&esp;兩人往後便有了聯絡。
&esp;&esp;魏春娘以為他是某個家族的老爺,有聯絡不算壞事,還能多一個穩定的客源,但誰料,貴人的確是貴人,天下最尊貴的人。
&esp;&esp;“他早就盯上了乾孃。”夏眠恨道,“他想帶乾孃入宮,乾孃不願,以自己已身為人婦為由拒絕了他。”
&esp;&esp;“沒用的。”墨七說。
&esp;&es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esp;&esp;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別說區區一名繡娘了。
&esp;&esp;夏眠深呼吸,定神道:“沒錯,沒用的。他威脅乾孃,如果不順從他,他就派人殺了她夫君,殺了她在意的所有人。乾孃心善,怎會忍心看到有無辜人牽扯其中?當晚就被宋劭帶走,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不要再找她,當她死了。”
&esp;&esp; 代價是……
&esp;&esp;“你沒聽她的話,擅自進宮了?”風凝夜問道,“找到她了嗎?”
&esp;&esp;夏眠點頭,咬著貝齒,眼淚從臉頰滾落,聲音顫抖,透著無盡悔意。
&esp;&esp;她說:“是我害了她。”
&esp;&esp;“是我害死了她!”夏眠重複,“我不該去找她的,我該聽她的話,遠離皇宮,遠離京城,可,可我不甘心哇!”
&esp;&esp;夏眠失聲痛哭,像是終於找到可以宣洩的出口,一股腦地道出了實情。
&esp;&esp;“我愚蠢地認為,只要我足夠小心,足夠有耐心,就能潛入宮中,偷偷找到乾孃,把她帶走。哪怕一換一,我也願意。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
&esp;&esp;她擦乾眼淚,慢慢冷靜下來,“我確實找到了乾孃,她在臨淵宮,說是歷代寵妃住的宮殿,內外看守格外森嚴,我原本是沒機會見到她的。
&esp;&esp;但有一天臨淵宮傳來訊息,皇帝和寵妃要聽曲,我意識到這是個難得的見面機會,於是我主動提出獻藝,順利見到乾孃。”
&esp;&esp;說到這,她問他們:“是不是很蠢?”
&esp;&esp;墨七不假思索道:“蠢,蠢的沒邊。宋劭既然對魏春娘早有預謀,肯定把她身邊的人調查的一清二楚。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