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即使古城堡內仍是一片祥和,幾個小姑娘們正在說說笑笑鬧成一團,可阿爾邦還是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自從斯派克跑去告狀之後,阿爾邦在惴惴不安的狀態下等了一個下午,當這幫小姑娘一起來到古城堡時,他承認自己還是有些心虛的。
蘋果嘉兒是第一個走進城堡的小姑娘,她只是簡單地看了眼阿爾邦嘴角處的血痕,隨後親暱地拍了拍他的鬃毛,這位農家少女看上去似乎並沒有生氣。
可這副狀態卻讓阿爾邦更加害怕了,他總覺得這是暴風前夕的寧靜,只能在一邊瑟瑟發抖。
第二個是氣喘吁吁的紫悅,書呆子姑娘只是鼓著臉頰瞪了眼阿爾邦,伸出蹄子用力戳了戳他的臉頰。
柔柔的表情則是別有一番深意,她很早就知道了這個公主親隨的底細,所以阿爾邦的未婚妻絕不可能是一隻小馬。
弱氣姑娘也不敢多問,只是看著阿爾邦輕笑幾聲,伸出蹄子輕輕揮了揮,也算是某種安慰吧。
令阿爾邦沒想到的是,這群小姑娘裡反應最大的竟然是珍奇,這位淑女小姐幾乎是以衝鋒的姿態闖進來的,隨後就對阿爾邦進行了各種質問。
好在碧琪大顯神通,也算是替阿爾邦擋住了這隻有些瘋狂的淑女小馬,只不過事後也許會繼續遭到質問。
派對小馬將珍奇打發走後,也是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以一種非常大膽的姿勢湊過來聞了聞阿爾邦嘴角處的血痕,然後就被阿爾邦迅速趕走。
至於雲寶黛西小姐,這個小姑娘一進來就露出一個耐馬尋味的微笑,用蹄子推了推阿爾邦,又擠眉弄眼地挑了挑眉,一切盡不在言中。
至此和諧之元代表們齊聚一堂,這也代表著針對阿爾邦的審判正式開始,這幫小姑娘掌握著他的生死大權。
“阿爾邦,你可知罪呢?”雲寶不嫌事大,直接以一副審問的口吻問道,看起來想要挑起戰火。
這個小姑娘似乎太調皮了些,阿爾邦決定以後要好好教訓她一番,讓雲寶認清什麼叫做主次之分。
不過眼下還是服軟為好,雖然這幫小姑娘們看上去還算和和氣氣,可阿爾邦知道和諧的氣氛下是一根易燃的導火索,而云寶的審問則是點燃了導火索。
“我投降,我會好好解釋的,各位小姐請不要激動好嘛?”
蘋果嘉兒微微一笑,歪頭說道:“我們都沒有激動啊,看起來是阿爾邦在激動哦?快點狡……解釋吧,我聽著呢。”
壞了,阿爾邦就知道蘋果嘉兒絕對不可能如表現得一般平靜,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上午那位並不是我的未婚妻,算是青梅竹馬吧,雙方父母指腹為婚的那種。”
阿爾邦也不算撒謊,他從小就聽著女王陛下的傳說故事長大,和女王陛下之間勉強也算是單方面的青梅竹馬。
至於指腹為婚,老爹老媽經常指著蟲繭女王的畫像逗弄年幼的阿爾邦,說什麼再敢調皮就讓女王陛下過來收拾他,這怎麼又不算指腹為婚呢?
珍奇眨了眨眼睛,頗為好奇地問道:“阿爾邦先生,請一定要說實話哦?聽斯派克說,那位獨角獸小姐可是親口說是你的未婚妻。”
“哪有的事,我和那位也只見過兩三面,當初指腹為婚也只不過是父母的玩笑話罷了,那位只不過是佔有慾有些強。”
紫悅鼓了鼓臉頰,斜著眼睛質問道:“阿爾邦,你的嘴角怎麼受傷了?老師希望你能說實話,不要成為一隻喜歡撒謊的小馬。”
好傢伙,書呆子姑娘也算是進步了,竟然學會用身份壓制阿爾邦,不愧是從小到大的學霸角色。
阿爾邦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不清楚,大概是被某隻蟲子叮了一口吧,應該是森林裡的巨型昆蟲?”
說話期間,阿爾邦一直在觀察柔柔的表情,這隻弱氣小姑娘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這句話裡的資訊,只是一個勁兒地對著他微笑。
紫悅撅起嘴,這個傻傢伙真當她傻啊,哪個蟲子能在嘴角處叮出這種的血痕?
蘋果嘉兒皺眉盯著阿爾邦的眼睛,可最後還是放棄糾結這件事,甩了甩花辮說道:“好吧,那隻蟲子可真是過分呢,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也不管阿爾邦尷尬的微笑,蘋果嘉兒將他直接摟了過來,拿起蹄帕輕輕擦拭著血痕,讓嘴角處的這道痕跡稍微變淡了些。
“阿爾邦,你給我好好聽著,從今以後我不允許有蟲子湊到你身邊。當然了,我的朋友們在允許的範圍之內,給我好好拒絕某些妖豔的蟲子,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