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孩子。”
巍峨的威索驪波利斯王宮旁,老宮相揮蹄呼喚著四處張望的阿爾邦,這位兢兢業業的首相終於盼回了帝國的第一個臥底。
與其說是臥底,阿爾邦更像是帝國的第一個留學生,老宮相的目標就是讓他去學習更先進的思潮和更高效的體系,偶爾再去履行一下臥底的職責。
然而在阿爾邦離開的這一個多月來,各種不穩定因素卻在帝國內部迅速蔓延,老宮相知道這是千年頑疾一朝爆發,如果再不去尋找一味猛藥,那麼帝國恐怕也將會瀕臨崩潰。
老宮相有些愧疚,原本打算每隔幾天給阿爾邦寄一封信,卻因為政務問題遲遲沒有履行,要知道臥底的心理問題很重要,好在少年的情況看起來還算正常。
阿爾邦挑了挑眉,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來讓老宮相倍感驚訝的話:“真是難為你了,只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你竟然就蒼老到如此程度,這段時間很累吧?”
“看來你確實學到了小馬利亞的某些東西,難得你會主動關心我,”老宮相蒼老的臉頰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要知道你只會關心女王陛下,我這個糟老頭子恐怕是第一次被你關心。”
“這還需要學啊?難得關心你一回,你還挑三揀四上了。”
阿爾邦往老宮相身後看了眼,語氣有些期待地說道:“女王陛下呢?我們現是不是要去覲見女王陛下,容我打扮一番可好?”
老宮相總感覺這位臥底少年有些奇怪,明明第一次見女王陛下還是穿著睡衣,要說初印象早就被破壞了個乾淨,何必又要費心費神去打扮自己呢?
如果阿爾邦想要成為女王陛下的丈夫,老宮相看在他兢兢業業的份上肯定會幫忙,但現在並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所以也就將這個想法勉強按下。
“女王陛下暫時不想見你,所以待會兒我獨自去覲見女王,你在王宮外等候。”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阿爾邦只感覺天都要塌了,難道是昨晚的舉動太冒進,所以女王陛下害羞到不敢見他了?
不應該啊,阿爾邦記得女王陛下還是很喜歡那種親暱方式的,只不過礙於雌性幻形靈的身份,所以她身上那股獨屬於女王的氣高傲勢暫時被羞怯掩蓋住了而已。
阿爾邦有些惴惴不安,拽住老宮相的長袍問道:“老頭子,你確定女王陛下是不想見我?”
“女王陛下的心思難以揣測,所以你還是在王宮外慢慢等著吧,這一次我要和你聊聊帝國的事情。”
老宮相頭也不回地進入王宮內,阿爾邦卻並沒有放棄打探訊息,他將耳朵貼在由黃金鑄造的宮門上,試圖聽到某些重要的資訊。
宮門外佇立著兩名近衛軍士,根據近衛軍的本職工作,他們本應該去阻止阿爾邦的行為,但這兩位軍士卻將他當成了空氣,只顧看向空曠的王宮大道。
“這小子情況很可疑啊,我們真的不去阻攔一下嗎?”
“想啥呢?城門站崗的整肅軍士你知道嗎,就是因為這個小子才被逮住一頓罵,要不是上面發善心,站崗的那隻幻形靈早就被丟進漫遊森林去了。”
兩名近衛軍士瑟瑟發抖,關鍵是阿爾邦與老宮相的關係看起來也不錯,從剛才的互相鬥嘴吐槽就能夠看出來,所以他們乾脆就當沒看見了。
阿爾邦並沒有理會低聲討論的軍士,只是自顧自地竊聽宮內的聲音,可惜王宮的建築一向能夠隔絕大部分聲音。
就在失落的阿爾邦決定放棄時,王宮的大門卻被突然開啟,他也隨著慣性撲倒在王宮內的紅地毯上,只聽見身後的大門又被立刻關上。
蟲繭女王披著紫染袍,挑眉看著趴在地上的男孩,她又想起了昨天夜裡的親暱舉動,嘴角不自覺輕輕揚起。
“阿爾邦,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彙報嗎?”
“女王陛下,我說我有點想您了,您願意相信麼?”
老宮相一直在旁邊觀察,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對君臣的相處方式了,怎麼感覺親密了許多?
偉大且神聖的女王陛下並沒有給出回應,只是看著老宮相說道:“接著說吧,我允許阿爾邦旁聽。”
“最近城裡的某些貴族不太安分,竟然暗自與漫遊森林裡的叛軍聯絡,目前不清楚他們的目標,請女王陛下指示。”
老宮相不急不躁,只是平淡地闡明瞭威索驪波利斯的情況,彷彿貴族與叛軍之間的聯絡無傷大雅,這也許就是身居高位帶來的氣質吧。
等等,阿爾邦似乎聽說過這件事情,貴族與叛軍之間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