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公主身邊赫然佇立著一隻年輕雄駒,一向端莊的公主殿下此刻竟然與這個親隨有說有笑。
現在可是工作時間,塞拉斯蒂婭公主怎麼能與她的親隨肆意說笑呢?駒絕會長平復了一下心情,緊接著緩緩進入了宮廷。
塞拉斯蒂婭很快就發現了這位匆匆趕來的會長,於是這位公主殿下使了個眼色,站在一旁的阿爾邦立刻明悟,挑了個乾淨的茶杯倒滿茶水。
也許是先天濾鏡的原因,阿爾邦的此番作為被當成了溜鬚拍馬的典型,駒絕會長輕哼一聲,便不再理會這個一臉尷尬的親隨。
察覺到這位會長的心情可能不太好,塞拉斯蒂婭笑著轉移話題道:“駒絕,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殿下日安,我這次覲見是想向公主殿下請教一個小問題,不知公主殿下能否為我解答一二?”
一向強勢的駒絕會長對皇室還是很尊敬的,這種強勢倒不是仗勢欺馬,只不過是長年累月的工作習慣改變了他的性格。
阿爾邦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總覺得駒絕會長和塞拉斯蒂婭就像是老宮相和女王陛下的另一個翻版,只不過老宮相的性格更加圓滑狡詐,而這位駒絕會長的性格倒是很剛直。
塞拉斯蒂婭輕輕點著頭,有些意外地說道:“是工作上遇到難題了嗎?沒關係,我很願意指點你的工作。”
“公主殿下,我前段時間聽下屬講了個笑話,馬哈頓有個龐大的大家族,這個家族的老祖母原本很賢明,在她的帶領下無論是家族的資產和交際皆是蒸蒸日上,只可惜這個老祖母最後喜歡上了小丑表演,整個家族也逐漸衰落。”
阿爾邦眨了眨眼睛,他總感覺駒絕會長是在指桑罵槐,可這位會長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糾紛。
作為小馬利亞的共治者,塞拉斯蒂婭當然聽懂了駒絕會長的含義,她並沒有表達出任何情緒,只是平淡地問道:“駒絕,你是想說什麼呢?”
“公主殿下,您認為一時享樂要比國家大事更重要嗎?”
眼下宮廷內還有不少中樞官員,駒絕會長只好採用了一種較為隱匿的勸諫方法,以此保全皇室的臉面。
塞拉斯蒂婭挑了挑眉,有些嚴肅地說道:“當然是國家大事更重要,每個官員都應該要明白這個道理。”
這個氣氛有些不對勁,阿爾邦立刻上前遣散了諸位正在處理公務的官員,以免這次談話給塞拉斯蒂婭帶來某些不好的風評。
待中樞官員們全部離場後,駒絕會長這才繼續說道:“不止是官員,您應該也要明白這個道理。我身為外臣,當然無法干涉殿下的私事,我只希望殿下能夠把握好尺度,不要干擾到國家大事。”
對於這次談話,駒絕會長自認為沒有任何私心,他只是想趁著塞拉斯蒂婭公主還沒有徹底墮落,儘早糾正這位公主殿下的錯誤。
將舊都賞賜給一個親隨著實有點離譜,公主殿下可能沒有預料到這個決策會引起多大的政治波動。
“駒絕,你對我的親隨有什麼不滿嗎?不妨把話說明白,這樣更方便我們解決問題。”
駒絕會長看了眼阿爾邦,可塞拉斯蒂婭的態度卻罕見地強硬起來:“親隨要時刻跟在公主身邊,這是阿爾邦的工作,就像你作為教委會長要時刻注意教育問題一樣。”
“好吧,我並不是質疑您的私事,我只是懷疑您受到了某個奸佞的蠱惑,畢竟誰也沒想到您會將舊都賞賜給一個親隨。”
阿爾邦也有些氣惱,這個老傢伙到底怎麼回事,雖然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名字,可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明示。
要不是塞拉斯蒂婭在場,阿爾邦早就罵回去了,才不管這個傢伙是從哪兒來的教委會會長。
塞拉斯蒂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會長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找她談話,只不過她並不打算退讓。
“駒絕,那座城堡在一千年前也許稱得上首都或政治中心,可如今它也只不過是一座風燭殘年的古老城堡罷了,要知道城堡裡還有一些書籍,阿爾邦會好好看管這些文物的。”
“這不一樣,如果想要照看文物,公主殿下聘請一些小馬就可以做到,可您這已經不是聘請了。”
塞拉斯蒂婭當然不會質疑駒絕會長的本意,只不過這位會長著實有點古板難纏,一時間竟讓她有些困擾。
阿爾邦瞧了瞧塞拉斯蒂婭的側臉,主動站出來說道:“駒絕先生,也許您是從某家報紙得來的訊息,可您也知道新聞學的厲害之處……”
“現在是我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