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死鬥,就是在一個限定的範圍內使用規定的武器殺死對方,當然還要簽下生死狀來作為憑證,如果有一方臨陣脫逃,那麼每隻幻形靈都可以殺之後快。
世事變遷,當年的死鬥自然也變了一番味道,生或死的殘酷選擇不復當年,死鬥成了威索驪波利斯的表演性質專案,除了某些貴族變態般的喜好,否則幻形靈是不會真正進行死斗的。
然而在威索驪波利斯之外,就在這廣袤而又原始的漫遊森林裡,大多數的部落仍然會進行最原始的死鬥,為了避免大規模損失勞動力,也為了避免兩方徹底撕破臉皮,死鬥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了。
阿爾邦很少會對某個知識點這麼上心,只不過他一直都對打架之類的事情很關心,所以這個莽夫在威索驪波利斯學校就記住了這個知識點。
塔爾蘭卡邦聯的前身是八個幻形靈部落,每個部落都有著古老的傳統和歷史,阿爾邦自然也不用擔心他們變卦,也不擔心事後會找他麻煩。
這也是阿爾邦為什麼要提出死斗的原因,儘管他無意取走福克斯的性命,這位英雄酋長另有他用,還是以勸說為主。
當然了,簡單的勸說沒有任何用處,在此之前還是打服為止。
“再問你一遍,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就在這份檔案上簽字吧。我以塔爾蘭卡共主的身份發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將給予你最大的尊重。”
死斗的地點是一處被清空的伐木營地,周圍全都是戒備到極點計程車兵,還有某個小丫頭想要衝開警戒線,看起來比阿爾邦還要魯莽。
看著滿臉嚴肅的福克斯先生,阿爾邦攤了攤蹄,吹了個口哨道:“福克斯先生,你不會真以為我會輸吧?既然是我們之間的決鬥,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沒理由阻止他們圍觀死鬥,這樣也能做個見證。放心好了,沒有幻形靈會違背死斗的結果。”
那當然了,如果福克斯贏了倒還好,如果這位英雄酋長輸了就不一樣了,圍觀計程車兵很可能會衝上來進行正義的圍毆。
罷了,反正阿爾邦意不在取走福克斯性命,死鬥也只不過是勸降的一種方式。
“我沒有異議,最後那條可以改一改,比如輸者任由勝者處置,”
福克斯看了眼檔案,拾筆第一個簽下了名字:“好,沒有其他想法的話就開始吧,你可以任意挑選武器。”
另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式武器,阿爾邦卻沒有看過去,自顧自走到了另一邊站好:“福克斯先生,我很相信自己的身體,儘管武器有時候很重要,但最重要的仍然是思想。”
“不必多言,這些話等你殺死我再說吧,讓我們用戰士的方式來解決難題。”
福克斯掂了掂劍柄,挑選了一把長度適中的直劍作為武器,他當然清楚阿爾邦的想法,只不過現在他並不打算傾聽這個小夥子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麼就來吧。”
話雖如此,可阿爾邦卻仍然保持站立的姿勢,甚至連戰鬥的架勢也沒有做出,這副模樣讓周圍計程車兵大氣也不敢出。
緹蕾娜這小丫頭很有意思,在士兵們的拉扯下高呼道:“這是幹什麼呢?一動不動,在那裡裝高蹄呢!”
阿爾邦沒有理會試圖擾亂心態的小丫頭,只是盯著逐步靠近的福克斯,綁在他背上鞍旁的利劍閃閃發光,而這位英雄酋長也即將發起衝鋒。
“福克斯先生,您猜猜我為什麼要去小馬利亞?”
一步又一步,每走一步眼神就會銳利一分,氣勢也隨著距離的縮減變得越來越強悍,福克斯不愧是英雄酋長,當年在戰場上闖蕩出來的鐵骨頭。
福克斯沒有興趣搭理阿爾邦,至少現在沒有,要知道戰鬥中很忌諱分心,尤其是這種分生死的決鬥。
阿爾邦不管福克斯傾聽與否,只是自顧自闡述了原因:“我在坎特洛特見識了很多小馬,他們比現在的幻形靈好太多了,您可以認為我是去留學。”
“好吧,看來您對小馬利亞的風土馬情不太感興趣,那我來講講小馬利亞的重大事件吧,聽說過夢魘之月嗎?”
福克斯蹄步一頓,但很快又恢復了節奏,前段時間確實聽說過夢魘之月,據說是小馬利亞發生了某種叛亂,叛亂的主角還是塞拉斯蒂婭的親妹妹。
“別以為我在胡謅,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是如何擊敗夢魘之月的,那些小馬可教會了我不少技巧。”
只覺得眼前一閃,原本還佇立在原地的阿爾邦留下一道殘影,福克斯立刻側身亮劍,擋住了踹過來的後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