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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情冒險中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落著,連綿的雨絲彷彿織就了一張無邊的網,將整個世界籠罩其中。雨滴打在窗欞上,那清脆的聲響猶如細密的鼓點,一下又一下地敲在韓煜的心上,每一下都彷彿在叩問著他內心的抉擇。

蘇婉清緊緊拉住韓煜的衣袖,那力度彷彿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她的眼神中透著不顧一切的堅定:“韓煜,我要留在楚府。楚天闊如今還未甦醒,我怎能放心離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韓煜的身形猛地一滯,彷彿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瞬間定在了原地。他的雙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那緊繃的肌肉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扎。片刻後,他又緩緩鬆開拳頭,如此反覆,手背青筋隱約浮現,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屋內的燭火隨著他細微的動作帶起的微風輕輕搖曳,映得他的身影在牆壁上晃盪不定,恰似他此刻飄搖的心境。他的雙腳像是被無數根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不由自主地來回踱步,老舊的木地板在他的腳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時而停下,時而又疾走兩步,帶起的風讓桌上的紙張沙沙作響,可這風卻怎麼也吹不散他眼神中的猶豫與掙扎。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想要把那如亂麻般糾結的思緒從腦海中驅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開口:“婉清,這於禮不合,況且楚府如今局勢複雜。”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彷彿承載了太多的壓力。

蘇婉清微微揚起下巴,目光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你莫要小瞧了我,我自小學醫,醫術不低,留在這,說不定能幫上大忙。”她的語氣堅定而有力,眼神中滿是對自己醫術的篤定和對楚天闊的關切。

韓煜眉頭擰得更緊,那緊皺的眉頭好似能夾死一隻蒼蠅,雙手抱胸,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手臂,一下又一下,每一下敲擊都彷彿敲在他緊繃的心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窗外的雨愈發急促,雨滴匯聚成流,順著窗沿潺潺而下,宛如他此刻紛繁複雜的思緒,找不到一個可以停歇的出口。他望向蘇婉清,嘴唇動了動,想要再次勸阻,卻又被她眼神中的執著所打動,終究還是欲言又止。最終,他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被淹沒在窗外的風雨聲中,他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被緊緊束縛,無法掙脫。

韓煜在房中躊躇許久,房間裡靜謐得只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和窗外的雨聲。他的眼神在屋內遊移,最終落在了那件象徵著他身份的將軍鎧甲上,彷彿從那裡汲取到了一絲力量。終是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裝,穩步朝著公主的住處走去。一路上,雨水濺溼了他的靴面,他卻渾然不覺,滿心都在思量著如何應對公主的質問和怒火。雨水順著他的髮絲滑落,滴在他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他的腳步沉重而堅定,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泥濘的沼澤中,艱難前行。

到了公主居所,韓煜恭敬地行禮問安,他彎腰的幅度比往常更深,頭也更低,雙手抱拳,聲音洪亮而又不失謙卑:“公主,末將韓煜求見。”公主正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雨幕出神,那雨幕似乎也將她的思緒帶向了遠方。聞聲轉過頭來,神色淡淡地問道:“韓將軍,所來何事?”她的聲音清冷,在這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韓煜微微低頭,眼睛緊緊盯著腳下的地面,彷彿那裡藏著他要說的話。他沉聲道:“公主,關於那位神醫身邊幫忙的丫鬟,臣特來向您稟報。此丫鬟常年跟隨神醫,耳濡目染之下,對醫術也頗為精通,且對楚將軍的病情似乎有著獨特的見解,所提及的用藥之法和調理手段也與尋常醫者不同。”他頓了頓,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公主的表情,見公主沒有打斷,便繼續說道,“如今將軍昏迷未醒,情況危急,臣以為,留下這丫鬟在府中照料,或許能增加將軍甦醒的希望。”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而誠懇,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公主眼神一凜,目光如炬地盯著韓煜,冷冷地說:“她一個小小丫鬟,能有多大本事?留在府中,萬一有什麼不軌之心,你可擔得起這責任?”那冰冷的語氣彷彿一道寒風,讓韓煜不禁打了個寒顫。韓煜連忙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公主恕罪,臣願以性命擔保這丫鬟的忠心。她一心只為將軍著想,臣觀察其言行舉止,並無惡意。臣會時刻留意她的舉動,若有任何異常,臣定當立即處置,絕不讓公主和將軍受到絲毫傷害。”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洇溼了一小片地面。他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兒,彷彿下一秒就會跳出來。

公主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