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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入地牢下

地牢之中,陰暗潮溼的氣息彷彿有形之物,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每一寸空間。牆壁上爬滿了青苔,那溼漉漉的墨綠色,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角落裡,水珠正沿著石壁緩緩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宛如死神的倒計時,在這寂靜得可怕的環境裡,每一聲都重重地敲擊著蘇婉清與柳如煙那已然脆弱不堪的心房。

地面上積著一窪窪散發著腐臭氣味的汙水,不知從何處飄來的幾縷蛛絲,在風中輕輕搖曳,彷彿是幽靈伸出的觸手,隨時準備將人拖入無盡的黑暗。四周擺放著一些破舊的刑具,鏽跡斑斑的鐵鏈隨意地耷拉在地上,偶爾碰撞發出的“嘩啦”聲,讓人心驚肉跳。火把在牆壁的托架上燃燒著,那火苗卻也是有氣無力的,時不時地爆出一個微弱的火星,轉瞬又被黑暗吞噬,只能勉強照亮周圍一小片地方,使得地牢裡大部分割槽域依舊隱匿在濃稠如墨的暗影之中。

蘇婉清與柳如煙面容慘白,那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毫無血色,宛如兩朵被霜打過的花兒,顯得脆弱而無助。她們的髮絲凌亂地貼在額頭上,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塵與汙漬,狼狽至極。兩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眼睛裡滿是驚恐與絕望,彷彿兩隻陷入絕境的小獸,只能無助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國王面色冷峻地站在那裡,身上那華麗的龍袍在這昏暗的地牢中也失了幾分光彩,卻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如利劍般直直地刺向蘇婉清,彷彿要穿透她的內心,探尋出所有隱藏的秘密。

“蘇婉清,你究竟在謀劃什麼?為何要與楚天闊秘密會面?還有這手帕上的符號,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國王的聲音在這地牢中迴盪,冰冷而嚴肅,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讓本就壓抑的氛圍愈發令人窒息。

蘇婉清瞧見國王手中的手帕,眼中掠過一抹驚惶,那是被觸及心底秘密的本能反應,不過她很快便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又迅速鎮定下來。她微微咬了咬嘴唇,試圖讓自己慌亂的心緒平復些許,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國王滿臉懷疑,眉頭緊緊皺起,那眼神中的審視之意愈發濃烈,彷彿要將蘇婉清看穿一般。“你為何要逃走?為何要與楚天闊暗中相見?如實道來,否則休怪朕無情。”他的話語愈發嚴厲,那威嚴的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起來。

蘇婉清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那股腐臭的味道瞬間充斥鼻腔,讓她幾近作嘔,可她心知此刻唯有道出實情,方能化解眼前危局,於是緩緩開口講述起來。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地牢裡顯得有些沙啞,卻又透著一絲堅定,每說一句話,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國王則全神貫注地聆聽著,身子微微前傾,耳朵仔細捕捉著蘇婉清話語裡的每一個細節。他的眼神中帶著疑惑、探究,試圖從她的敘述中捕捉到真相的蛛絲馬跡。那忽明忽暗的火把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神情看起來越發嚴肅而神秘,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唯有蘇婉清的聲音在緩緩訴說著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與秘密,而地牢裡的陰森與壓抑,也如同一幅沉重的背景畫卷,將這緊張的場面襯托得更加扣人心絃。

頭頂上方,幾隻老鼠在房樑上窸窸窣窣地穿梭著,偶爾發出的吱吱聲,打破一下這短暫的寂靜,卻又很快歸於平靜,彷彿它們也在好奇著蘇婉清口中即將道出的故事,不敢太過造次,只是靜靜地躲在暗處窺視著這地牢裡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