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因著先皇遺詔的出現,暫時維持著微妙的平衡。林大人在楚天闊等人的協助下,艱難地推進著朝政事務,然而寧王的勢力依舊如陰霾籠罩,讓人不敢有絲毫懈怠。金鑾殿內,那高聳的硃紅立柱沉默地矗立著,彷彿在見證著這場權力的角逐,殿上的琉璃瓦在黯淡的日光下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似是也在為這動盪的朝局而黯然神傷。
皇宮內,皇帝依舊昏迷不醒地躺在寢宮之中,皇后日夜守在一旁,面容憔悴卻眼神堅毅。寢宮的雕花窗欞透進幾縷微弱的光線,灑在皇帝毫無血色的臉上,更襯出他病情的沉重。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藥味,混合著宮女們的擔憂與惶恐,彷彿一層無形的輕紗,籠罩著這方空間。皇后緊握著皇帝的手,眼中滿是祈求與希望,她心中暗自祈禱著皇帝能早日醒來,重新掌控這搖搖欲墜的朝局。
這日,正當楚天闊與蘇塵在書房中商討著如何進一步穩定局勢時,一名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說道:“楚大人,蘇先生,皇上……皇上他醒了!”那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中顯得格外突兀,彷彿一道驚雷打破了平靜。
楚天闊猛地站起身來,桌上的筆墨紙硯被震得微微晃動,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欣慰:“當真?”
小太監連忙點頭:“千真萬確,皇后娘娘已經傳了御醫過去,此刻正在寢宮之中。”
楚天闊與蘇塵對視一眼,隨即快步向皇帝的寢宮走去。一路上,宮廷的石板路在腳下延伸,路旁的花草在風中瑟瑟發抖,似乎也感知到了局勢的緊張。楚天闊心中既喜悅又擔憂,喜悅的是皇帝醒來,朝局有望恢復往日安寧;擔憂的是皇帝昏迷期間發生了諸多變故,不知他醒來後會如何看待這一切,又會如何處置各方勢力。
來到寢宮,只見皇帝靠在床頭,皇后在一旁輕聲啜泣,御醫們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診脈。寢宮的帷幔低垂,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那繡著金色龍紋的帳幔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肅穆。
皇帝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卻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威嚴。他掃視了一圈眾人,緩緩開口道:“朕這一睡,倒是讓朝堂亂了套。”那聲音雖然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氣,在寢宮的每一個角落迴盪。
楚天闊上前跪地行禮:“陛下,臣等無能,讓陛下憂心了。幸得先皇庇佑,陛下龍體安康,實乃我朝之福。”
皇帝微微點頭:“起來吧。朕昏迷期間,都發生了何事?”
楚天闊站起身來,將皇帝病重後朝堂上各方勢力的爭鬥,以及先皇遺詔的出現一一稟報給皇帝。皇帝聽著,臉色愈發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窗外,烏雲開始聚集,層層疊疊地壓在皇宮上空,似是也在為這宮中的權謀鬥爭而憤慨。
“這些亂臣賊子,朕還未駕崩,他們便如此迫不及待地爭權奪利!”皇帝怒道。
蘇塵在一旁輕聲說道:“陛下息怒,如今先皇遺詔已出,林大人暫代朝政,局勢已稍有穩定。只是寧王勢力仍在暗中蠢蠢欲動,還需陛下定奪。”
皇帝沉思片刻,說道:“傳朕旨意,宣林大人和寧王進宮。朕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話說。”
不多時,林大人和寧王先後進宮來到了寢宮。林大人恭敬地行禮:“陛下,老臣聽聞陛下醒來,欣喜萬分。”他的身影在這華麗卻壓抑的寢宮中顯得格外謙遜,彷彿一棵蒼松,雖歷經風雨,卻依然堅守著忠誠的本心。
寧王也行禮道:“皇兄,您可算是醒了,臣弟這些日子日夜擔憂。”然而他的眼神卻閃爍不定,猶如暗夜中的磷火,讓人捉摸不透其心思。
皇帝冷冷地看著寧王:“寧王,朕聽說你在朕昏迷期間,動作不少啊。”
寧王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不動聲色:“皇兄,臣弟也是為了我朝的穩定著想,見三皇子年幼,恐難以擔當重任,這才……”
“夠了!”皇帝打斷他的話,“先皇遺詔在此,你難道要違抗嗎?”
寧王低下頭,不再言語,但緊握的雙拳卻顯示出他內心的不甘。此時,寢宮內的氣氛愈發凝重,彷彿空氣都已凝固,只有窗外漸起的風聲,如同低沉的嗚咽,為這緊張的局勢增添了幾分悲涼。
皇帝又看向林大人:“林大人,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朕醒來後,你便將朝政之事細細說來。”
林大人應道:“是,陛下。”隨即將這段時間的朝政事務有條不紊地稟報給皇帝,皇帝不時地提出問題,林大人一一解答,寢宮之中瀰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阿璃公主得知皇帝醒來的訊息後,也急忙趕來。她走進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