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心中泛起一絲暖意,感激地看著柳如煙:“如煙姐,有你在,真好。”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在這冰冷的世界裡,柳如煙的陪伴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給予她溫暖與力量。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婉轉哀傷,似在訴說著無盡的思念與悔恨。蘇婉清聽出是楚天闊吹奏的,身體微微一僵。柳如煙輕聲說:“婉清,他在表達他的悔意呢。”蘇婉清咬著下唇,內心糾結不已,不知是否該走向那笛聲的源頭,去面對楚天闊那滿懷愧疚的眼神。
楚天闊派出的人在深山裡苦苦尋覓靈鳥多日,終於發現蹤跡。然而,靈鳥棲息於陡峭山壁的巢穴之中,周圍還有兇猛的飛禽守護。眾人歷經艱險,與飛禽展開搏鬥,不少人受傷,才成功獲取靈鳥之羽。
楚天闊拿到羽毛後,精心製成筆,在營帳中冥思苦想,寫下一封飽含深情與愧疚的情書:“婉清,我之錯,如暗夜之淵,深不見底。憶往昔,你我相伴之景,皆為我心中至珍。然我豬油蒙心,猜忌於你,致你心碎神傷。我願以餘生之愛,暖你心中寒霜,盼你能予我一線生機,重鑄你我情長。”
楚天闊帶著情書,懷著忐忑之心走向蘇婉清營帳。此時,夕陽西下,餘暉灑在營帳上,宛如鋪上一層金紗。楚天闊在營帳外輕聲喚道:“婉清,我有話對你說。”蘇婉清在帳內,心中一緊,猶豫片刻後,緩緩走出。
楚天闊遞上情書,目光中滿是期待與不安:“婉清,這是我的心聲,請你過目。”
蘇婉清看著那封信,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別過頭,眼神躲閃著楚天闊的熾熱目光。楚天闊見狀,輕輕向前一步,想要把信塞到她手中。蘇婉清卻像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向後退了一步,雙手下意識地背到身後。
“楚天闊,一封信就能抹去你對我的傷害嗎?你可知道,那些日子我是如何在痛苦中掙扎。”蘇婉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睛裡有淚花在打轉。
楚天闊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自責,他向前邁了一小步,手臂微微抬起,似乎想要觸碰蘇婉清的肩膀,輕聲說道:“婉清,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但我實在思念你,每日每夜都被對你的思念煎熬。”說著,他的手緩緩靠近,手指輕輕觸碰到了蘇婉清的髮絲。
蘇婉清身體一僵,立刻後退一步,眼神中滿是警惕:“楚天闊,你別這樣。你還沒有得到我的原諒。”
楚天闊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他聲音沙啞,眼中滿是深情與渴望:“婉清,我只是想靠近你一點,感受你的氣息。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日子沒有你在身邊,我彷彿失去了靈魂。”
蘇婉清冷笑一聲,身體微微後仰,避開他可能的靠近:“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當初你懷疑我時,可曾想過我們的距離會如此遙遠?”
楚天闊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雙腳不安地挪動著:“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後悔萬分。如今我只盼你能再信我一次,讓我能重新靠近你,像以前那樣呵護你。”
蘇婉清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可恐懼仍在,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楚天闊趁機又靠近了一些,這次他試圖握住蘇婉清的手,蘇婉清則慌亂地將手藏到身後,轉身背對著他。
楚天闊心有不甘,他緩緩繞到蘇婉清身前,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愛意。蘇婉清想要轉身避開,卻被楚天闊輕輕握住了雙肩。她用力掙扎,楚天闊卻不肯放手,反而微微低下頭,將臉緩緩湊近。蘇婉清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驚慌,她的雙手用力推搡著楚天闊的胸膛,喊道:“楚天闊,你不能這樣!”楚天闊的嘴唇距離蘇婉清的臉頰僅有咫尺之遙,他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肌膚,帶著一絲顫抖與急切:“婉清,我真的愛你,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蘇婉清拼命扭頭,楚天闊的唇只是輕輕擦過她的髮絲。她趁機掙脫開楚天闊的雙手,滿臉通紅,眼中既有憤怒又有一絲未曾察覺的慌亂。
“我需要時間考慮,你莫要再逼我。”說完,她快步走進營帳,楚天闊的手僵在半空,望著營帳的門簾,滿心的失落與希望交織,久久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