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王離開後,屋內靜謐得可怕,只有蘇婉清略微急促的呼吸聲。燭火搖曳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晃盪,似是不安的幽靈。蘇婉清獨自坐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柳如煙趕忙上前,輕聲安慰道:“小姐,您先別慌,國王已然走了。”
蘇婉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仍帶著一絲顫慄:“如煙,今日雖僥倖逃過,可往後的日子怕是如履薄冰。那國王的眼神,猶如餓狼盯著羔羊,他定不會輕易罷休。”她心裡想著,自己本就思念楚天闊,如今又陷入國王的糾纏,這王宮之中,步步驚心,稍有差池便萬劫不復,可自己絕不能屈服。“我們得絞盡腦汁,行事更加謹慎小心才是。”
柳如煙憂心忡忡地點頭稱是:“小姐,這王宮簡直就是龍潭虎穴,到處都是眼線,我們想找個能真心依靠之人,比登天還難。您還記得之前送來的那些衣裳嗎?當時外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我在這昏暗的屋內仔細檢查,在領口處竟發現了細小的針芒,若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您恐怕已然遭了王后的毒手。”她暗自慶幸自己的細心,同時也為小姐的處境感到無比擔憂,在這險象環生的地方,不知道還會遭遇什麼可怕的事情。
蘇婉清心中大驚,瞪大了眼睛:“竟有如此陰險之事!這王后實在是蛇蠍心腸。”她內心滿是憤懣與無奈,自己遠在異國,無依無靠,卻成了他人嫉妒迫害的物件。
柳如煙接著說道:“還有那膳食,也沒個安寧的時候。常常不是莫名其妙地缺了某種調料,就是透著一股怪異的味道。我曾在那悶熱潮溼、瀰漫著飯菜餿味的膳房悄悄詢問過小丫鬟,她支支吾吾不敢言語,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故意在膳食上搗鬼,想讓小姐您出醜或者身體不適。”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琢磨著應對之策,可思來想去,卻發現實在是困難重重。
蘇婉清眉頭緊皺,滿臉憂慮:“這可如何是好?在這異國他鄉,我們孤立無援,他們卻能隨意算計我們。”她滿心迷茫,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楚天闊的面容,只有想到他,心中才會有一絲慰藉和希望。
柳如煙無奈地咬著下唇:“小姐,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心裡也很害怕,但又不想在小姐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強裝鎮定。
蘇婉清沉默片刻,眼神中漸漸燃起一絲決然:“如煙,不管怎樣,我對天闊的心意絕不動搖,我絕不能背叛他。只要心中有這份信念,哪怕身處絕境,我也要堅守到底。”她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遭遇多少艱難險阻,都要等楚天闊來接自己。
柳如煙看著蘇婉清堅定的神情,也微微抬起了頭:“小姐,您放心,我定會一直陪伴在您身邊,與您共同面對這重重困難。”她雖這樣說,但心裡仍忍不住擔憂,不知道未來等待她們的究竟是什麼。
在一處隱蔽的山林營地中,楚天闊與他的摯友韓煜相對而坐,篝火在旁噼裡啪啦地燃燒著,映照著兩人凝重的面容。
楚天闊眉頭緊鎖,緩緩起身,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疲憊,聲音沙啞地說道:“韓煜,婉清被困在那異國的王宮之中,我實在是寢食難安。那王宮猶如龍潭虎穴,我雖有心營救,卻困難重重啊。”他微微仰頭,望著夜空,心中滿是苦澀,暗自嘆息自己力量的渺小,面對如此強大的阻礙,不知該從何下手才能將婉清安全救出。
韓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闊,你先別急。我們得好好謀劃一番,不可莽撞行事。你可知那王宮的兵力部署大概是怎樣的?”
楚天闊無力地搖了搖頭,滿臉憂慮,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擔憂:“我只聽聞守衛極為森嚴,到處都是眼線。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婉清在宮中隨時會遭遇危險,那國王對她不懷好意,王后更是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已經多次暗中加害。”他握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這無奈的現實抽乾,只能眼睜睜地想象著婉清在宮中可能遭受的折磨,卻無法即刻為她遮風擋雨。
韓煜皺起眉頭:“多次加害?這是何意?”
楚天闊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不安:“之前送去給婉清的衣裳,柳如煙發現領口藏著細小針芒,若不是柳如煙細心,婉清恐怕就遭了王后的毒手。還有那膳食,也屢屢被做手腳,不是缺了調料,就是味道怪異,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讓婉清出醜或者身體不適。但我總覺得,這背後似乎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不像是僅僅王后一人的陰謀。”說到此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面對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他感到無比的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