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的眼神在絕望中逐漸空洞,她望著父親決絕的面容,知道自己所有的掙扎都已化為泡影。那曾經閃爍著對愛情與未來憧憬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死灰般的沉寂。她緩緩轉身,一步步走向床邊,每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如同走向命運的終點。
柳如煙見狀,驚恐地衝過去,再次緊緊抱住蘇婉清,聲淚俱下地喊道:“小姐,你不能這樣,千萬不能放棄啊!楚將軍一定會有辦法的,他不會讓你被帶走的!”然而,蘇婉清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對柳如煙的呼喊毫無反應,只是機械地伸手去拿那床邊的絲帶。
蘇父看著女兒的舉動,心中雖有一絲不忍,但家族的責任和對聖命的敬畏讓他狠下心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蘇婉清即將把絲帶套上脖頸的瞬間,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馬蹄聲如雷鳴般在寂靜的蘇家大宅外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絕望氛圍。緊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楚將軍回來了!楚將軍回來了!”
蘇婉清的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望向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柳如煙也鬆開了手,驚喜地跑到門口張望。
片刻後,楚天闊如一陣疾風般衝進了房間。他的面容憔悴不堪,雙眼佈滿血絲,身上的戰甲還帶著征戰的硝煙與塵土,顯然是日夜兼程趕來的。他一眼看到蘇婉清那絕望的神情和手中的絲帶,心中一陣劇痛,如被利刃狠狠刺中。
“婉清!”楚天闊大喊一聲,衝過去奪下蘇婉清手中的絲帶,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蘇婉清感受到楚天闊有力的懷抱,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決堤般湧出,打溼了楚天闊的衣衫。
“天闊,你終於來了,可是一切都晚了,父親他已經決定讓我明日隨使者啟程去和親。”蘇婉清泣不成聲地說道。
楚天闊抬起頭,怒視著蘇父:“蘇大人,你怎能如此狠心?婉清與我真心相愛,你為何要將她推向他人懷抱?”
蘇父無奈地嘆了口氣:“楚將軍,你也知道這是聖上的旨意,蘇家若抗旨,必將遭受滅頂之災。我也是為了家族著想,別無選擇啊。”
楚天闊咬牙切齒地說:“聖命又如何?我楚天闊在邊疆為朝廷出生入死,戰功赫赫,難道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
蘇父搖搖頭:“楚將軍,你不要衝動。這兩國和親之事關乎重大,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楚天闊緊緊握著蘇婉清的手,轉身對她說:“婉清,你不要怕,我這就去面見聖上,向他求情。我一定要讓他改變主意。”
蘇婉清看著楚天闊堅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天闊,你一定要小心。”
楚天闊點點頭,轉身大步離去。他騎上戰馬,直奔京城皇宮。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婉清那絕望的面容。
皇宮內,皇帝坐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聽著楚天闊的求情。
“陛下,臣與蘇婉清真心相愛,請陛下開恩,收回成命,莫要讓她去和親。臣願為朝廷繼續效犬馬之勞,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楚天闊跪在地上,言辭懇切地說道。
皇帝皺了皺眉頭:“楚天闊,你身為朝廷大將,應當深知國家大義。這和親之事是為了邊疆的穩定,百姓的安寧,豈是你兒女情長所能左右的?”
楚天闊抬起頭,據理力爭:“陛下,臣理解國家大義,但蘇婉清對臣來說至關重要。臣相信,若能與婉清成婚,臣會更加奮勇殺敵,為朝廷守衛邊疆。”
皇帝冷笑一聲:“楚天闊,你莫要再痴心妄想。這是朕的決定,不會更改。你若再敢違抗,便是犯上作亂。”
楚天闊心中一陣絕望,但他仍不甘心:“陛下,臣懇請您再考慮一下。婉清她若去和親,必然痛苦一生,臣也會無心戰事,這對朝廷又有何益處?”
皇帝臉色一沉:“楚天闊,你竟敢威脅朕?來人啊,將他押下去!”
侍衛們一擁而上,押著楚天闊往外走。剛出大殿,便碰上了聽聞訊息匆匆趕來的韓煜。韓煜乃是京城中頗有威望的年輕才俊,與楚天闊也相識已久,他心中一直對蘇婉清有著別樣的情愫,只是未曾表露。
韓煜見狀,急忙上前阻攔:“且慢!陛下,楚將軍一時心急,言辭或有冒犯,但他對朝廷忠心耿耿,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皇帝皺了皺眉:“韓煜,此事朕意已決,你莫要多管閒事。”
楚天闊看著韓煜,眼中帶著一絲感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