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緊緊握著蘇婉清的手,目光中滿是不捨與擔憂:“婉清,此去宴會,你定要千萬小心。若遇任何危險,想盡辦法先保全自己,我會在暗處護你周全。”
蘇婉清微微點頭,眼中卻透著堅定:“天闊,你放心。我在這宮中許久,知曉如何應對。只是與你分別,哪怕片刻,心中也滿是惆悵。”
楚天闊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我亦不願與你分開,可眼下形勢所迫。等這宴會一結束,我便會立刻來尋你,屆時我們便能永不分離。”
蘇婉清抬起頭,看著楚天闊:“天闊,若我在宴會上被王后刁難,該如何是好?”
楚天闊輕輕撫著她的髮絲,安慰道:“你儘量委婉周旋,莫要激怒於他。我已安排好接應之人,一旦有變故,他們會設法制造混亂,助你脫身。”
蘇婉清輕咬下唇:“那你在宮外會不會有危險?我實在害怕這一分鐘,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楚天闊溫柔地笑了笑:“婉清,莫要為我擔憂。我有江湖朋友相助,定能應對。你只需專注於自身安危,記住,我對你的愛與承諾,永遠不變。”
蘇婉清眼中泛起淚花:“天闊,我會帶著與你重逢的信念熬過這宴會。你也一定要平安無事。”
楚天闊鬆開她,後退一步,鄭重地說:“婉清,去吧。不久之後,我們定會再次相擁。”
蘇婉清理了理衣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而後快步回到宴會之中。此時的宴會正值高潮,絲竹聲聲,舞姬們輕歌曼舞,眾人皆沉醉於這紙醉金迷的氛圍裡。
楚天闊躲在陰影處,目光緊緊追隨著蘇婉清的身影,直至她安然無恙地融入人群。蘇婉清回到自己的座位,旁邊的柳如煙輕聲問道:“殿下,您方才去了何處?可是有什麼不適?”蘇婉清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只是有些乏了,出去透了透氣。”
國王似乎並未察覺異樣,仍在與他國使節談笑風生。然而,王后卻在一旁將蘇婉清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她心中對這位和親而來的公主本就存有嫉妒與不滿,此刻見蘇婉清神色匆匆地回到宴會,便想趁機發難。
王后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暗忖:這蘇婉清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又得國王幾分青睞,竟如此肆意妄為,今日定要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也好讓她知道這宮中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於是開口道:“蘇公主,你這一去許久,可是這宴會招待不周,讓你心生厭煩了?”蘇婉清心中一緊,暗自思忖這王后明顯是故意刁難,但仍保持著微笑回應:“王后娘娘說笑了,這宴會美輪美奐,只是我有些許不適,出去略作美憩,還望娘娘莫要怪罪。”王后卻不依不饒:“哼,公主乃是和親而來,肩負兩國交好之重任,如此這般隨意離席,豈不是有失體統?”蘇婉清微微欠身,心中雖有委屈與憤懣,但也只能強壓下去:“娘娘教訓的是,婉清記下了,日後定會更加註意。”
王后還想再出言譏諷,這時一位大臣笑著打圓場:“王后娘娘,蘇公主想必也是舟車勞頓,身體偶有不適也是人之常情,今日這宴會歡樂祥和,莫要因這點小事壞了興致。”王后臉色稍緩,但仍不忘給蘇婉清一個警告的眼神。
王后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道:“聽聞蘇公主來自禮儀之邦,想必舞藝也是極為精湛。今日這宴會,各國貴賓雲集,公主何不獻舞一曲,也好讓大家領略一番異國風情。”蘇婉清心中一凜,她深知王后這是故意刁難,但又無法直接拒絕,只得起身行禮道:“娘娘有命,婉清自當遵從,只是獻醜了。”
蘇婉清款步走入舞池中央,微微福身向眾人示意後,輕輕抬起雙臂,那如羊脂玉般的手臂在華美的衣袖中若隱若現,似是帶著一抹朦朧的詩意。樂師們奏響了一曲悠揚的《清平樂》。蘇婉清輕啟朱唇,歌聲清脆悅耳:“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伴隨著歌聲,她先緩緩地旋轉起來,裙襬如同盛開的花朵般飛揚,繡著精美花紋的裙襬邊緣似是流動的水波,一圈又一圈盪漾開來。她的舞步輕盈,似是足尖點在雲朵之上,每一步的移動都恰到好處,彷彿與音樂融為一體。時而如蜻蜓點水般快速輕點地面,時而又似閒庭信步般優雅舒緩。她的身姿婀娜,腰肢如風中弱柳般柔軟,輕輕扭動間盡顯風情。長袖在她的舞動下,時而如蛟龍出海,在空中劃過有力的弧線;時而又似輕煙嫋嫋,溫柔地纏繞在她的身側。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憂傷與堅韌,彷彿在借這舞蹈訴說著自己在宮中的無奈與對未來的迷茫。她的髮間步搖隨著她的舞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