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啟辰不是個重欲的男人,甚至,若是讓後宮的那些妃嬪來說,都覺得這位陛下有些太過禁慾了些。
他勤於朝政,勵精圖治,有時候,甚至十天半月也不進後宮一次。
因此,他雖正值壯年,卻子嗣不繁。
然而此時,慕啟辰卻有些反常。
他盯著躺在床榻上的蘇妙妙,目光暗沉,如同一個慵懶的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蘇妙妙卻毫無所覺。
她面色暈紅,臉若桃花,剛剛被水潤澤過的唇瓣上,還沾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要落不落的粘在她的唇珠上,恰似嬌豔花朵上引人採擷的露珠。
慕啟辰抬手,略帶著一絲粗糙的指腹撫上了那唇珠,將那水珠擦拭去了。
然後,大拇指就像是有自己的意念般,再也不願離去,在那唇瓣上摩挲,很快就將那本來略帶一絲蒼白的唇瓣給蹂躪的鮮紅欲滴。
蘇妙妙被他如此粗暴的對待,唇瓣微微有些刺痛,似乎不滿的嚶嚀了一聲。
這聲音嬌軟而沙啞,撩人心絃,慕啟辰的呼吸似乎微微有些加重了,可是,他卻只是將手指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摩擦了一下,然後,就直接站起了身。
“來人。”
“陛下!”
張德福低頭推門走了進來,聲音恭敬中透著股淡淡的無奈。
不過,顯然慕啟辰這個主子並不會關心自己下屬內心的想法,他背身而立,面容平靜無波的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妙妙,淡聲說道:“一會兒安排人替她看看身子,然後……將她那丫鬟好好調教一下,讓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張德福自然是躬身應是。
慕啟辰安排妥當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內室。
蘇妙妙,確實是個難得的尤物,而且是個能讓他動情的尤物。
若是一般的男人,說不定早就撲上去為所欲為了。
可是,他慕啟辰,卻並不是一般的男人。
多年的戎馬生涯加上身居至尊之位,讓他擁有極為強悍的自制力。
男女之慾,對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調劑品而已,若是她是個閨閣少女或者宮人,他尚可隨了自己的慾望,將她納入自己的後宮。
可是,她卻是蕭瑾之的妻子。
這樣的身份,就註定了,即便他對她有些意動,也不可能真的與她發生些什麼。
畢竟,他一向以明君自居,而且一直都做的很好,若是因為些許男女之慾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也太過昏聵了。
張德福望著自家陛下步履匆匆,離開的背影,心頭微微有些憂慮。
他一直以為自家陛下對屋內這位……蕭夫人很是意動,剛剛都做好了自家陛下要在此處就臨幸她的準備了,卻不想,竟然就……這樣走了。
這……
他的心底突然有一種隱約的不祥的預感。
他雖然不是個男人,可是,卻因著深居內宮,看慣了男女之愛。
自家陛下明明對那蕭夫人起意動心了,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了下來,若是一次兩次還好,以後不見,估計也會慢慢淡了,可是,若是次數多了,每每都不能成事的話,極易衍生出求之不得的心魔。
若當真如此,那……
張德福不敢再想了。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
你說自家陛下也是古怪,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想要就要了唄,在這磨磨蹭蹭的,以後……
壓下心底的想法,張德福連忙安排了人去好好調教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
陛下和蕭夫人這事兒,看來,還是要瞞的死死的才行。
……
蘇妙妙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了國公府了。
她微微動了動,想要起身,就聽到了青苑熟悉的聲音。
“小姐,你終於醒了!”
青苑正好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了過來,連忙將粥放到了床邊的小案上,上前將她的身子扶起來,半靠在椅靠上。
“小姐,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可要用些粥?”
蘇妙妙搖了搖頭,緩聲說道:“青苑,我這是……”
青苑眼眸微微一閃,低眉斂目,低聲說道:“小姐你在法華寺內,因為跪的太久了,膝蓋受了傷,夜間就發燒了,幸虧星雲大師安排了寺內擅長醫術的大和尚替您開了藥,您才能這麼快就退了燒……”
“是麼?”